她面無表情地抬起頭，陰冷的眼眸落在前方，聲音不大，還很平靜，“誰讓你抬腳了？”
此言一出，氣氛凝重下來，在她前面的人，束手束腳地僵立在原地。
她手上的酒杯還有一些，膝蓋上的男人臉色很蒼白，一動不動地靠在她膝蓋上，血液能滲透了衣物，抵達她的肌膚。
她冷笑一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都滾出去……”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快速地往外面跑去，保鏢站在門口，余光向她瞥去。
大小姐這喜怒無常的性子，不會又要惹出什么事吧？
未成年人飲酒，霸凌校友，這下還要玩男人，若是被越總知道了，不得又吵起來嗎？
還有幾天才是十八歲生日，宴會如火如荼地準備著，要是吵起來，大小姐又跑出去了，那場面估計不太好。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猶豫著要不要阻止，大小姐脾氣古怪，但越、絮兩家的主人性子倒是很好，待遇也不錯，大小姐若是不高興他們，他們也有其他好去處。
只是，大小姐現在那么小，就是一個孩子，凈學那些烏煙瘴氣的，不太好吧……
包廂里的人少了很多，空曠的地方，這下更安靜了，能聽得到他有些難受的呼吸聲。
她抓著他的頭發，膝蓋頂著他的下顎，迫使他抬起頭來，絮歸妤打量了一會兒，將手上的紅酒壓在他唇瓣上，薄唇輕言，“喝……”
男人的臉色太蒼白了，他低垂眼眸，低下頭觸碰酒杯，她面無表情地將酒灌下去。
他不喜歡她，但是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抗拒和反感。
他喝得很慢，她也不催促，冷眸淡淡地看著他，她的手隨意地抬起來，最后一點酒從他唇邊滑落。
喝完后，她抬起空酒杯，身旁的特助眼疾手快地接過，放至桌面。
她注意到，特助的手上戴著白色的手套，余光之中，兩人的衣物是統一定制的貼身西服，一男一女。
她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膝蓋一頂，便將人給推倒在地上，若不是地上有著厚厚的毛毯，和比起尋常包廂寬敞許多的位置，他差一點點就撞到了桌子上。
藥效很快，沒一會兒，他就紅了臉，眼眶里泛起水霧，水汪汪的眼睛無神地望著她的方向。
絮歸妤揚起緊繃的下顎，淡淡地開口，“都出去。”
人倒是都聽話地出去了，只是每個人眼神多多少少有些閃躲。
她緩緩起身，手拿起沙發上披著的白色外套，纖細的小腿很白，在光下泛起淡淡的熒光。
她居高臨下地盯著面色微紅的男人，原來是那種藥啊，難怪就這樣大大咧咧地丟在桌面。
不過，這種藥在她的國家是禁賣禁買的，這樣的行為豈不是知法犯法嗎？
她瞇起眼睛，將外套丟到他臉上，漫不經心地開口，“給我憋住了，憋五分鐘，我就送你去醫院，若是……給我看看，日后便不會找你麻煩了……”
擼字，嗯，她說的得很直白，就是番茄不會給過審的那種。
他很安靜，呼吸有些急促，鼻翼之間全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仗著他不敢掀開衣服，絮歸妤兩眼微微放光，高傲地仰起臉，快速地撫摸著錢，錢啊，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