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打我,奴婢的臉真是被煙熏的。”
朱雀嘴硬,依舊不說實話。
可陸炳卻聰明地自己猜到了那人的名字,“是君嫣蘭?”
“不!不是少夫人!”
朱雀臉色一驚,撲通跪倒在地,惶恐地埋頭道:“爺,你千萬不要因為奴婢就猜忌少夫人,和她沒有關系......”
“不用說了,府里上下,也只有她一個人膽子這么大。”陸炳擺擺手,示意朱雀不必解釋,“不是她,還能是誰?”
陸炳提起君嫣蘭的名字,臉色就肉眼可見的難看了下去。
從進門到現在,這個女人就不停地挑戰著他的底線。
膚淺、愚昧、虛榮、惡毒,簡直是將他的雷踩了個遍。
陸炳真不知道,為什么同樣是姐妹,妹妹會和姐姐差那么多?
他看向朱雀那張原本艷若桃花的臉蛋,染上了一塊鮮紅的巴掌印,就宛若心里扎了根刺。
“她竟然還敢打本世子身邊的人,真當她是這侯府少夫人了?”
陸炳順手放下藥碗,語氣低沉吩咐道:“朱雀,去把人叫過來。”
“可是奴婢......”
“閉嘴!左一個奴婢有一個奴婢,誰教你的!”陸炳皺緊眉,陰沉的眉眼對著朱雀,眼眸里似滾了一團漆黑的濃墨。
“是少夫人教的。”朱雀跪在地上,語氣可憐兮兮,“少夫人說我被爺慣的一點規矩都沒有,就說要教我規矩,告訴我主子是主子,奴婢是奴婢,叫我不得和您走的太近,忘了尊卑。”
她將君嫣蘭譏諷她的話原封不動回給陸炳,絲毫沒有添油加醋。
可陸炳的臉色卻更冷沉了幾分,直接給氣笑了,“好啊,她倒是架子大,開始教訓起我房里的人了,去把她給我叫過來。”
朱雀低垂著頭,眼底閃過一抹得意,“是。”
她剛要走,背后陸炳又說“慢著”,拿出一瓶.白色的瓷罐遞給她。
“這是上好的外傷藥,治療淤腫很有效果,你拿去擦一擦臉吧。”
朱雀看著那瓶藥罐,心里頭一陣暖流淌過,一臉的受寵若驚,“奴婢......不,朱雀謝過爺。”
她沒有客氣,小心翼翼接過藥罐,如珍寶般放在了腰間,轉身出去了。
出去后,她摸了摸臉上那紅腫的印記,嘴角卻是洋溢著甜蜜的笑。
巴掌印其實是朱雀故意留下的,她沒上藥,也沒消腫,就是為了讓陸炳看到。
但她不會向陸炳明著告狀,說是君嫣蘭打了她。
她要讓陸炳自己發現,自己往君嫣蘭的身上猜......
畢竟,她要在陸炳的心里留下一個不爭不搶溫柔體貼的知心人形象。
朱雀松開手指,將手放在身側,望著院子里那塊被踩壞的幼苗,視線極其耐人尋味。
“如果是君家大小姐嫁過來,或許我沒得爭,世子爺的心永遠都不會在我這,可現在......”
現在嫁過來的是君嫣蘭這個蠢貨,她為什么不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