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江月的臉色有些不對,黎森急忙問,“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沒事......”黎森見她的身體蜷縮到一起,忍不住著急道,“是不是毒性發(fā)作了?我去叫顏顏下來......”“別去。”江月急忙抓住黎森的手,疼得聲音都變了,“她受傷了,讓她多休息一會......我再忍一下就沒事......”以前她也是這么忍過來的。無數(shù)次,毒性發(fā)作的時候,她就是靠這種方式,硬生生扛過來的。“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一定很疼。”黎森想拿開她的手。但江月抓緊他的手,哀求道,“阿森,我可以的,總不能每次發(fā)作都找顏顏?我這毒,不定時發(fā)作,只能靠我自己......”黎森看她疼得身子都在顫抖,就連聲音都變小了,頓時心疼道,“我該怎么幫你?”“你先出去......”江月不想讓他看到現(xiàn)在這副落魄的樣子,“給我一點時間。”她一定可以......“你以前就是這樣,怕我看了難受,所以有什么苦有什么痛都是自己一個人躲起來承受,這次,讓我陪你......”黎森輕輕順著她的后背,又順了順其他沒受傷的地方,想讓她舒服點。可是,不管他怎么做,體內(nèi)的毒性發(fā)作起來,已經(jīng)不是江月自己一個人能控制的,也不是他隨隨便便撫摸兩下就能解決的。江月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了,鉆心刺骨的疼痛仿佛要了她的命,她的淚水都是自發(fā)性的,下意識的。好疼。她疼得心肝脾肺腎都絞到一起,五臟六腑,讓她痛不欲生。黎森見她這么痛苦,想起不久前的雨夜,他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里月月就是這樣,毒性發(fā)作,整個人痛苦不堪,一直在流淚......夢里他好想幫她,可是卻無能為力,只能不停擦掉她的淚水,將她抱在懷里......如今,他松開月月的手,撒開腿就往樓上跑。為了跑快點,他的動作幅度很大,扯到傷口,但他卻顧不了那么多。“顏顏,顏顏!!!”他一下子上了二樓,敲了敲歐顏的門,著急道,“睡了嗎?月月毒性發(fā)作......能不能幫她看看?她現(xiàn)在很痛苦......顏顏??”很快,門打開,司夜辰抱著歐顏出現(xiàn)。“你去我里面那間房,第四排,從左往右數(shù),第四個抽屜里拿一個針灸包。”歐顏吩咐道。黎森的大腦一片空白,但聽到妹妹的話,還是下意識回答道,“好。”針灸包,針灸包......他急忙去拿。司夜辰抱著歐顏下樓,黎森也拿著針灸包追上他們的步伐,江月已經(jīng)疼得在沙發(fā)上抽泣了。她的眼淚越流越多,整個人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月月......”黎森好想去扶她,好想幫她減輕疼痛。但歐顏淡聲道,“讓開。”江月已經(jīng)痛得錐心刺骨了,此時碰她,只會讓她更難受。司夜辰將歐顏放下來,歐顏立刻打開針灸包,在江月的幾大穴位扎了針。江月發(fā)抖的幅度變小了,但小臉還是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也病懨懨的,無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