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梁子期送了男人出門,眼看著車子駛離,她才回別墅里,然后和往常一樣,嫌棄地洗澡,擦拭身體。幾年前,梁云辭將她趕出梁家,還限制她的自由,她為了再爬上來,不得不攀上大了她幾十歲的蔣孟德。隨著她越爬越高,這種關系也令她更加厭惡。最重要的是,她還要見證時寧的成功,看著她嫁給靳宴!她幾乎晝夜難眠,快要瘋了。從浴室出來,她走下樓,想喝上一杯紅酒。怦!別墅大門猛地被砸了一下。她驚了下,很警惕地站起,一邊往暗處走,一邊緊盯外面的情況。許久,沒有任何動靜。她松了口氣,走回了客廳里。忽然,一道身影從樓上墜落而下,剛好落在她身后,她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就被對方踹著后背,摔在了面前的花瓶上。她尖叫出聲,雙手壓在碎瓷片上,十指連心,痛得渾身發抖。下一秒,來人扣著她的臉,徑直按在了細小的碎渣上。“啊——!”眨眼間,男人拽著梁子期的頭發,將她摔了出去,自己已經走到了她面前。梁子期痛苦不堪,更慌亂的時,她臉上好痛,伸手一摸都是血,卻分不清是臉上的還是手上的。她經歷過梁云辭當年的“懲罰”,心有陰影,不等看清楚對方,就瘋了似的往后退,一路貼到樓梯下的收納柜,才死死看向來人。“你是誰……你是誰?!”林光耀言簡意賅:“靳總讓我來的,梁小姐,您應該知道是什么事。”梁子期眼神閃爍,不敢置信,靳宴這么快就發現是她把東西送給毓秀文的,更不敢相信,靳宴會用這種手段。而且,他看了那些視頻,竟然不先去找時寧算賬?還有空來管她?!“我不知道!”她下意識反駁,尖聲道:“法治社會!你竟然……啊!”話音未落,林光耀撿起地上碎片,用力擲了過去,打在她身側的柜子上,殘渣四碎。梁子期白了臉色,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再發不出任何聲音。林光耀走到她面前,看著她瑟瑟發抖,拿出手機,強行貼到她耳邊。手機里,靳宴毫無感情的聲音傳出來,冷得令人心悸。“就你這次的多事,我給你應有的回報。”“從今往后,遇到時寧的事繞道走。否則,我不管梁云辭為什么沒處置你,你做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準備。”滴。終止。梁子期瞪大眼睛,咬緊了牙,仰頭看著猶如撒旦的男人,大氣都不敢出。林光耀問她:“聽明白了?”她哪敢多嘴,早就痛到麻木,在極端的恐懼下,顫聲點頭。“知,知道了。”“下個月,就是靳總大婚的日子,梁小姐,我奉勸你一句,最好祈禱靳總如愿以償娶到時寧小姐,否則,這事兒還沒完。”梁子期渾身哆嗦,一言不發。林光耀輕哼,冷漠的眸子里閃過不屑,怎么來的,還怎么走。一眨眼,宅子里就安靜了。梁子期看著一地狼藉,再看看自己渾身的血,情緒崩潰地放聲尖叫,猶如夜間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