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沒說錯,靳宴可能真的只是需要她給的一點偏愛,一點“哄”。他跟她冷戰,比她還后悔,又挺難受,因為發現她一點都不緊張,照樣吃,照樣喝,好像有他沒他都一樣。“你明天去看他吧。”他忽然認真道。時寧意外,“不吃醋了?”“反正你總得去看他。”時寧一聽,這語氣可夠委屈的。“明天你要是身體沒問題,我再去看他。”“不用,你等會兒買機票吧。”“我等你好了……”靳宴:“暫時好不了。”“為什么?”“只要你一天還防著我,我就神經緊繃一天,吃他一天的醋。”他忽然剖白自己。時寧:???“我什么時候防著你了?”“蓋著棉被純聊天,不是你防著我?”時寧:“……”她算是懂了。“那我跟你做真夫妻了,就不是防著你了,你就放輕松了。”靳宴不說話了。時寧忍不住,唾棄道:“你都打點滴了,怎么腦子還這么賊,就想著趁火打劫。”還整出這么多廢話,不就是想跟她這樣那樣。靳宴:“實話實說。”時寧白了他一眼。“早晚都是你的,我還能跑了嗎?”她低聲道。嘖。靳宴喉中微緊,只覺她輕輕的聲音,就落在他耳邊,氣息也吹進了他耳朵里,事實上,人家根本沒湊在他耳邊說話。他吞了口口水,故作正經。“誰知道,說不定你就卷著長豐集團跑了。”“跑,我干嘛跑,像你這樣的老公,我上哪兒找?”靳宴定住。時寧視線落在他側臉,明顯發現后槽牙那塊肌肉繃緊了。她勾勾唇,逗道:“又給錢,還傳授知識。當著外人面兒,還那么給我撐腰。”“嗯,長得還好看。”靳宴愣是讓她說得不好意思了,皺皺眉,瞥了她一眼。“不是你說我老了的?”“老了也好看。”靳宴:“……”他抿抿唇,端著正經臉,看向別處。時寧托著腮,還在感慨:“你說,放著你這么香的老公,我要是還卷款跑了,那我得多傻啊?”“你現在沒卷款跑了,但每天把我干放著,只看不吃,也沒多聰明。”時寧臉上笑容放大,嘴角一路上揚。“好東西不得多放放?”靳宴:“我是什么一次性的東西嗎?還省著點用?”時寧:“……”她樂不可支,忍不住伸手,把他的臉轉向她這邊,手臂壓在扶手上,抬抬下巴,“你這么推銷自己,累不累?”靳宴叛逆地轉向另一邊。時寧非把他轉過來。他騰出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壓在了躺椅扶手上。“吃就吃,不吃就別在盤子里夾來夾去,小時候大人沒教過你嗎?”又捏他臉,又捏他下巴,還對著他這么笑,鬧了半天,不親不抱的!菜沒脾氣的嗎?時寧:“……”她是真樂了,跟他扯來扯去,人也興奮。想著今晚他護著她和漂亮,再看看他這一臉憋屈,心里不免有些動容。她想了下,朝他招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