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桃在樓上做了艱難的思想抉擇,最終決定上樓拿手機(jī)。
拿完就跑。
嗯,一眼也不看他!
反正是他主動的,責(zé)任不在她。
就這樣!
她給自己握了下拳,啪一下,按了鍵。
然而剛按完,電梯就到了。
嗯?
這么巧?
叮——
電梯門開了。
她屏住呼吸,準(zhǔn)備進(jìn)門。
一只腳剛踏進(jìn)去,就跟里面的人對上了眼。
!!!
她沒想到是傅修,嚇得趕忙手腳,掉頭就跑。
傅修眼疾手快,邁出一步,抓住了她羽絨服的帽子,把她拉進(jìn)了電梯。
眨眼間,人到了電梯里,門就在自己眼前關(guān)上了。
樊桃:???
倆人都每按樓層,電梯也就不動。
傅修是本能伸出手,把人抓緊來了,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了。
樊桃掙扎了兩下,想從他手里拯救自己。
努力無果,她卸氣地耷拉下了肩膀。
頭頂傳來男人沉悶中帶著酒后干啞的聲音:“手機(jī)沒拿,你怎么回家?”
她咬咬唇。
你還有臉問!
“……你先松手。”她小聲道。
傅修這才回過神,看她垂下腦袋,手立刻松了,看著她羽絨服帽子變了形,他下意識伸手,想幫她整理好。
樊桃也感覺帽子歪了,也往后伸了伸手。
剛好,又跟他的手碰上。
她跟觸了電似的,趕緊收了手。
傅修:“……”
電梯里氣氛太詭異了,他酒意未散,悶久了,還是會覺得頭暈。
幫她擺正了帽子,他伸手去按了開門鍵。
門一開,樊桃趕緊出了門。
身后人也跟了出來。
她盯著大門方向,背對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快速轉(zhuǎn)身,向他伸手。
“包給我!”
傅修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把包遞給了她。
拿到包,樊桃轉(zhuǎn)身就要跑。
傅修無奈,只能再次抓住她帽子。
樊桃氣死。
干嘛啊!
“我要回家了!”她懊惱地喊了一嗓子。
傅修理虧,難得清醒狀態(tài)下也好好說話,放下她帽子,從后面抓住了她的手臂。
“這么晚了,你怎么回家?”
關(guān)你事啊!
樊桃心里這么想的,嘴上只敢說:“打車!”
“太晚了,不安全,我叫司機(jī)送你。”
嘁。
平時沒見你這么好心。
她忍不住嘀咕:“再不安全,也比你安全。”
傅修:“……”
他深呼吸一口氣,清了清胸腔里酒意殘留的沉悶感。
“回樓上坐一會兒,我已經(jīng)給司機(jī)打過電話了。”
回樓上。
好家伙。
你可真敢說。
樊桃快速轉(zhuǎn)頭,給了他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然后快速轉(zhuǎn)了頭,從他手里脫身,挪到一旁蹲下。
“我就在這兒等。”
傅修:“……”
他也知道,她那眼神什么意思。
一時間,臉上也有點(diǎn)掛不住。
他心里煩,只能怪今晚那桌酒,把他腦子都給淹了。
干什么不好,強(qiáng)吻樊桃。
這下好了,他自己開口都硬氣不了了。
樊桃蹲著,他站著,彼此都沒開口,人家沒看他,他卻用余光掃過去一眼。
她那毛茸茸的,和圍巾一體的帽子,又被她系好了。圓滾滾的腦袋,正壓在手臂上,一聲也不吭。
他唇瓣抿緊,感覺該說點(diǎn)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