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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嗩吶一吹,白布一蓋 (第1頁)

明月閣。布置得雅致溫柔的廂房內,蕭知畫身子虛弱的躺在床上,巴掌大的小臉三分蒼白,沒有血色,呼吸較為急喘:“辰,讓你擔……咳……擔心……耽誤你辦公……咳咳……”她懂事的體貼著男人。那強忍著咳嗽的難受,也要為男人著想的模樣,令人格外心疼。宗政辰坐在床沿,握住她微涼的小手,沉聲道:“知畫,本王定會找到醫治你的良方,這些年來,因為本王,你受苦了。”“咳咳……不……”她虛弱的搖著頭,望向他的眼眸中滿是深情不負。“當年,若非畫兒救了王爺,如今也不會與王爺結緣……咳咳,倒是畫兒身子骨弱,白白讓王爺擔心,拖累了王爺……咳咳……”幾句話下來,她喘著呼吸,咳嗽不止,那模樣似風中飄擺的楊柳,脆弱得不堪一擊。宗政辰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蕭知畫還想再說些什么。正當此時,屋頂上猛然傳來一道尖銳的、刺耳的、劇烈的、驟然的嗩吶聲,像驚雷破空似的,嚇得蕭知畫一口氣沒喘上來。脖子一歪,直接暈了過去。“??”宗政辰臉色頓黑,即刻奪門而出,飛上屋頂,就見某個女人鼓著腮幫,手舞足蹈的深情吹奏,那聲音劃破了辰王府的夜空,回蕩在整個府邸。尖銳至極!這大晚上正該睡覺的時辰,她竟然在這里吹嗩吶!“秦野!!”秦野只覺得耳膜一震,停下來一瞧,見男人不知何時到來,正一臉怒意的看著她,咬牙道:“知畫還沒病到那種程度,你這是迫不及待的想把她送走?”嗩吶一響,白布一蓋,全府賓客等上菜?身子一挺,兩手一攤,躺進棺棺埋山山?秦野只想用嗩吶的悲傷之情,來宣泄一下痛失億萬家產的悲慘,難道這也有錯?她難過。錢沒了,還要被罵。她脾氣一上來,直接回懟:“辰王府難道有規定,不能吹嗩吶?”宗政辰面色一黑,不得了了,還敢頂嘴,以后豈不得爬到他的頭上耀武揚威?他冷聲:“如此深夜,該睡覺的時候,你在吹嗩吶?”秦野懟他:“誰規定不能在深夜里、該睡覺的時候吹嗩吶?”“如此深夜,該睡覺的時候,跑到知畫的屋頂上吹奏哀歌,居心何在?”“誰規定不能在深夜里、該睡覺的時候,跑到屋頂上吹奏東風破,以表達自己悲傷難過的心情呢?”“……”這個牙尖嘴利的女人!知畫死了她會難過?恐怕早就在心里偷著樂。他大步走過去,抓住她的嗩吶:“繳了!”“不給!”秦野搶回來。“你!”男人惱得額頭青筋一跳,頓時揚起一巴掌。“啊!”秦野急忙轉身就跑,跑之前還不忘把自己的嗩吶搶回來,順帶推了男人一把。可,她的手撞到了男人心口,令男人身形一震,向后踉蹌了兩步,一口黑色的血液登時從緊抿的嘴角溢出:“唔——”“主子!”暗處,暗衛寒風閃身而至,急忙扶住男人。毒發了!“那個丑女該不會是太子派來的臥底!”男人暗暗調整內力,穩住氣息,望著秦野離開的方向,眼底滑過一縷深意。這個女人……很有趣。“咳咳,”悶咳,“放出消息,就說本王大戰時、重傷未愈,如今性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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