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羲和不是什么真正意義上的好人,但是她也不是什么壞人,20歲的小姑娘,面對生離死別,同樣會有喜怒哀樂各種情緒。“別怕,我在。”“我會保護你的。”“阮羲和,我愛你。”“我的工資都給你。”“牛奶要溫一溫再喝,聽話。”“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你不要孩子,我們就偷偷去領養一個......”......那些他曾經說過的話,好像忽然就變得清晰了起來。她明明沒有哭,但是所有見到她怔愣著站在白布前的警員都心里一緊,好似共情了一般,被那鋪天蓋地的難過壓的喘不過氣來。“阮阮。”杰克有些擔心她。“沒事。”她往前走了幾步,指腹觸到白布。狠了下心,一把掀開。躺著的那個男人身材高大,面部全非,身上都是被燙焦的痕跡。厲照艮走過來,他作為副局長自然出事的第一時間就過來主持大局了。“節哀順變。”他之前見過這個小姑娘,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有這樣強大的背景,連杰克都跟在她后面。厲照艮拍了拍她的肩膀,臉上神情悲痛。看來回去要好好查查這個女孩,千萬別出來壞了大事才好。阮羲和一寸一寸掠過這具身體,手腕上帶的表確實是傅修的。從身上的燒灼程度來看,那場baozha應該不算太嚴重,身上起了火落入海水中應該也就滅的差不多了,最致命的是baozha的瞬間沖擊力。視線落在他的手腕上,瞳孔收縮,從掀開白布的那一瞬間,她就覺得怪異。尸體是新鮮的,不可能縮水,但是她目測身量大約才188左右,和傅修是有些差距的,身材也要單薄許多,但是手腕上的表確實是傅修的。直到她發現他的手腕上沒有小皮筋,那個小皮筋是兩人去秦市旅游的時候買的,傅修沒有摘過。她當時還找了古方調了藥水泡過那根小皮筋,水火不侵,本意是想給他留個念想,沒想到,第一個作用就發揮在這了。她確定傅修不會特地把小皮筋取下來。這人衣服穿的有些別扭,雖然被燒毀了許多,但是她從細節處還能看出來那衣服不像是自己穿上去的。傅修執行任務穿的是便裝,腳上那雙球鞋更是一大敗筆。打蝴蝶結的手法不對。自己穿鞋跟別人穿鞋打出來的結是不一樣的。所有的推理都指向一個不可能的方向,阮羲和猜,是不是任務過程中傅修打暈了這個人跟他換了衣服,以便自己行動方便。結果游輪baozha出現了意外。阮羲和當年最感興趣的學科其實是數學和化學,要不是因為她不想過的那么累,最后也不會去選了法語系。她還沒高考前就有不少科研名校對她遞過橄欖枝,南城一中的保送名額更是早早就定了她,但是阮羲和沒要,她憑實力也可以隨便去她想去的任何學校,不需要靠保送。這機會就給那些更需要的同學吧。她湊近了一點,本來只是想再看的仔細些,鼻子動了動,一瞬間卻擰起了眉頭,瞳孔驟縮。有鉀、銣和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