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說,這事在當年鬧得轟轟烈烈,牽連甚廣,軍區有幾名官員被處置,另外舒處長也落了馬,沒過多久就中風了。想到厲唯衍這些年吃的苦,錦兮就心疼得要命,那時候的他該多么絕望,母親病倒了,妹妹也還年幼,他卻被迫成長,承擔起一家的重擔。她突然好想抱抱他,告訴他,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她會陪在他身邊,撫平他受的傷。“錦兮,錦兮,你怎么哭了?”安小離轉過頭去,看見她一臉的淚,她嚇得連忙推她,錦兮回過神來,她臉上熱熱的,她連忙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王叔,當時就沒人能把喬震威繩之以法嗎?”“楊女士的手印在上面,除了楊女士自己,沒人能證實那手印是喬震威按上去的。而喬震威聲稱,那是楊女士主動給他的,如今感情不再,她就矢口否認。而且喬震威身后還有zhengfu高官幫忙,楊女士討不到一點好處。”老王說。“那也不能指黑為白啊?”錦兮急道,那么龐大的家業,能說送人就送人?更何況公司房產轉讓,應該都要走法律途徑,才能生效吧。“你們還年輕,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這個世界不是只有黑與白,還有灰。”老王語重心長道。當年盛極一時的楊家,最后居然落得如此下場。“厲唯衍他們家太慘了,我聽李承昊說,厲唯衍以前品學兼優,是個陽光型男孩,后來經歷了很多事,才變了。”安小離說。“王叔,厲唯衍的父親不是省長嗎?當時他沒有去找他求助嗎?”錦兮忽然想起來,十多年前,即使宋省長還沒有今天這樣的權利,但是宋璃家也很有錢,不可能完全幫不上忙。老王嘆了一聲,“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都是聽別人說的,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很少有人知道。葉小姐,你答應我,千萬不要告訴厲總,我告訴你這些。”“王叔,我知道,我不會亂說的。”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了,錦兮想著這些事,想到厲唯衍的媽媽,這個多災多難的女人,她同情之余心情亦沉重起來。對一個女人來說,她好不容易從離婚的傷痛中走出來,本來以為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卻又遇人不淑,她心里該有多恨?兩個都是一貧如洗的男人,一個拋棄她一個算計她,她對這類人一定恨之入骨。她嘆了一聲,為什么她覺得這次的英國之行,注定不會太順逆?她偏頭看著窗外,街邊景物迅速倒退,心事重重。安小離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她伸手握住她的手,“錦兮,你別想那么多,那已經過去了。”錦兮回握住她的手,久久不語。車子停在厲宅外面,老王說前面有一家洗車場,他去把車洗了再過來接她們。錦兮點點頭,跟安小離下車向別墅走去。錦兮來過一次,保安認識她,向她點了點頭,然后放她倆進去。安小離跟在葉錦兮身后,錦兮嫁進喬家之后,因為喬家人的關系,她并沒有機會來參觀,此時不由得驚嘆連連,“哇,這房子好像外國片里的城堡啊,太夢幻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