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吉他三個字,舒雅眼淚滾滾而出,清瘦蒼白的臉上盡是淚水,“我想,每日每夜都想他,想得快要發(fā)瘋了,可是我不能去見他,我不能。”“為什么不能?”李承昊瞬間想到一種可能,“是不是喬震威脅迫你?雅雅,告訴我,是不是那個chusheng?”舒雅擦干眼淚,那神情,有種哀莫大于心死的悲慟,她在紙上寫著,“承昊,你別沖動,喬震威比你們想象的要狡詐,就連上次他入獄,也是他計劃好的,唯衍能夠那么迅速的搞垮喬氏,也是因為喬氏早已經(jīng)被他架空,唯衍查到的那些流散在國外的資金,只是冰山一角。”“他留下的那些證據(jù),只是為了引唯衍上鉤,他坐牢,是想金蠶脫殼,假裝病死在牢里,然后用另一種身份重新活著。他比你們想象中的更難對付,我留在他身邊十年,他做事滴水不漏,我全程參與他的計劃,卻一點罪證也掌握不到。我已經(jīng)在他身邊潛伏了十年,我不能功虧于潰。”李承昊看著這些字,震驚極了,“你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不肯出現(xiàn),是要掌握他的罪證?雅雅,你怎么這么傻?”“我愛唯衍,我不想他受到一點點傷害。承昊,請你一定要幫我保密,不要告訴唯衍見過我。”舒雅抬起頭來,目光楚楚地盯著他,帶著一絲乞求。“可是,雅雅,你不會后悔嗎?唯衍要娶別人了,如果你再不出現(xiàn),他就永遠不會再屬于你。”李承昊皺眉盯著她,滿臉的凝重。舒雅愣了愣,隨即苦笑,她在紙上刷刷寫了幾句話,“承昊,唯衍是我這一生最想守護的人,我不能冒一點點的風險,如果我現(xiàn)在回到他身邊,那么我這十年來所做的一切都將毫無意義。”“雅雅,唯衍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唯衍了,他可以保護他自己,也能夠保護你,你不要以身犯險,喬震威這禽獸毫無人性,他會殺了你的。”李承昊震憾了,同時心里酸澀極了。舒雅對唯衍的愛這么厚重,而唯衍卻要娶別的女人,這對她何其不公平?舒雅搖頭,臉上浮現(xiàn)一抹輕笑,“愛情,不是得到,而是給予。這么多年來,我對他的愛支撐著我活到了今天,只要他平安幸福,我無怨無悔。”李承昊看著她臉上那抹傾國傾城的笑意,竟再也說不出話來。舒雅走后,李承昊呆呆地坐在沙發(fā)里,看著她剛才坐過的地方。良久,他伸出手去撫摸沙發(fā),那里似乎還殘留著她身體的余溫。他想起曾經(jīng)安小離跟他吵架,問他心里藏著的那個女人是誰?他苦笑起來,雅雅,你知道嗎?其實我也喜歡過你。李承昊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她的便利貼本子遺落在桌子上,他拿起來連忙追了出去,午夜的大街上,行人很少,一眼就可以看到街的盡頭,可是舒雅卻已經(jīng)消失了。他站在空蕩蕩的街頭,若不是手中還握著舒雅留下的本子,他會覺得那是他做了一場遙不可及的夢。,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