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川過去拍了一下沈寒江的肩膀，壓低聲音說：“走了。”
沈寒江不為所動，好像焊在了椅子上一樣。
“你想什么呢，出去。”說著，賀銘川就拽著沈寒江從重癥這邊出去了，哪能真的一直讓沈寒江待在這邊，這不是在搞笑嗎？
把人從重癥這邊帶出去之后，賀銘川問他什么情況。
沈寒江不想說，剛才跟葉闌珊和桑洛各解釋一邊，沒有人覺得他無辜。
估摸著賀銘川也不會那么覺得。
見沈寒江一臉不想說話的樣子，賀銘川就說：“你要真想繼續和葉闌珊在一起，就放手一搏。”
沈寒江眉頭微挑，大概是沒想到賀銘川會支持他。
不過緊接著，賀銘川就又補充了一句，“你每找她一次，她就會煩你一次，等到她什么時候覺得忍無可忍了，可能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的執念也就沒有了。”
沈寒江：“……”
分手之后的，賀銘川就不會勸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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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想和好，那就趕緊消失，指不定哪天葉闌珊和程溯分手了，你還有機會。現在你越是這樣，他們兩越是感情深厚，你想想這么長時間以來，葉闌珊說過你一句好沒有？”
這話倒是說中了，葉闌珊沒說過沈寒江一句好。
一味地糾纏沒有任何意義，只會消磨掉在對方心里頭他所有的好感。
“回吧。”賀銘川是真情實感的。
沈寒江其實就想等葉闌珊一個眼神，哪怕是問問他有沒有受傷也好。
但沈寒江知道，等不到了。
沈寒江黯然離開。
心有不甘又如何，這個結果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嗎？
……
葉闌珊等了許久，才等到程溯醒過來。
他估計是感覺到身上的疼痛了，五官都快要擰在一起。
“闌珊，你怎么……我怎么在這兒？”
“你問我？”葉闌珊到底是沒有忍住，“算了，你先好好養傷。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我去給你叫醫生。”
“沒有。”程溯想起來昏迷之前都干了什么，他往周圍看了眼，病房里面只有葉闌珊一個人。
沒見到沈寒江。
看到程溯四處張望，葉闌珊問：“找誰？沈寒江？程溯，事情已經出了，我也不想說你太多，但是，你拿你自己的職業生涯開玩笑，你覺得這很浪漫？在我看來非常不成熟。”
葉闌珊已經過了那種看偶像劇情節會感動的年紀。
什么為了和對方上一個大學，故意不做最后一道數學大題。
又或者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去打零工之類。
這不是浪漫，這是對自己未來的不負責任。
對自己的未來都不負責的人，對另一半能多有責任感？
“闌珊，我……”程溯想跟葉闌珊解釋。
但事實，的確是那樣。
他去找的沈寒江，也是他為了贏沈寒江而超車。
“算了，你先好好休息。要幫你聯系你父母嗎？”
“不要。”
看吧，如果連父母都不敢告訴的事情，程溯也是知道這件事的離譜性的。
“我知道了，我會找個護工來照顧你。你的教練讓我告訴你，接下來的比賽你也沒辦法參加，先養傷再做康復治療，還有機會去比賽。”
程溯沉默了，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