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才是？”賀水北問父親。
她見過的人少，不知世間險惡，不懂人心善惡。
賀銘川很想跟賀水北探討一下，什么樣的人值得托付終身。
但是桑洛的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止住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她跟賀水北說：“你先去睡覺吧，時間也不早了。”
賀水北點點頭，想要起身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問他們：“爸媽，你們知道沈燁現在在哪兒嗎？”
提起沈燁，他們倆臉上也是無奈。
桑洛說：“沒聽誰提起過，前幾天我去醫院看他媽媽的時候，她也說不知道沈燁現在到底是在部隊，還是去了哪兒不愿意回來。”
一個人要是不想被找到，會消失得干干凈凈。
“阿姨生病了嗎？”賀水北問，雖然覺得沈燁母親以前的所作所為真的不可理喻，利用沈燁來反復和沈寒江吵架爭論。
但現在她好像，確實挺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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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那我明天去看看她吧。”
……
等賀水北回房間去了，賀銘川才問：“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說呢？我就是不喜歡姜鐸，目光短淺，沉不住氣。要是假如有一天水北真的要和他結婚，就盡早做個財產分割。”
桑洛笑了出來，“你剛才還說什么不會干涉女兒的婚姻，現在又要做財產分割，誰能比你更會算計？”
賀銘川又怎么能不擔心賀水北？
桑洛便說：“你不知道你女兒和你的性格最像嗎？你想想當初你爸不讓你跟我在一起，你是怎么做的？你現在越是反對，水北就越是反感。你還想和女兒鬧翻嗎？為了一個外人，值得嗎？”
那的確是不值得的。
桑洛又說：“你剛才都說了，姜鐸這人目光短淺，沉不住氣。你女兒又不是傻子，現在不懂，以后就會懂的。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得要用時間來證明，現在她可能看不出來，等以后她自己就會感覺出來的。”
賀銘川一聽，好像的確是這個道理。
“所以，你別擔心了。孩子有孩子自己的路要走，如果哪天她真的傷心難過了，那至少還有家可以回。”桑洛知道，孩子是管不住的。
他們遲早得放手。
賀銘川雖然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但的確得是那樣。
孩子不是他們的傀儡，他們是有自主思想的人。
“對了，你真沒沈燁的消息嗎？”桑洛到底還是問了一句。
“他不會出什么太大問題的。”賀銘川說得十分篤定，他似乎對沈燁特別有信心，就好像，是對自己兒子有信心一樣。
沈燁，又怎么不算他們的半個兒子呢？
從小到大，都是他們倆在照看。
“只要他不犯錯，這一生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賀銘川倒是挺神秘的地說：“他肯定不會犯錯，說不定以后，沈家還要求著他回去。”
他賀銘川，什么時候看錯過人？
桑洛也沒有再多問什么，只說：“準備準備吧，馬上要過年了。這還是第一個，家里有人缺席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