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門口說的話,陸星野已經(jīng)聽到了。他原本是躺著,見陸鳳璇來了,硬是撐著坐了起來,結(jié)果扯到傷,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阿木快步走過來:“少爺,您別亂動,我來扶您。”“倒杯水給我。”陸星野吩咐,聲音有些沉啞。阿木轉(zhuǎn)身去茶幾那邊,倒了杯水拿過來,陸星野接過來喝了兩口,一雙眸子淡漠的抬了抬。“阿木,你出去。”他陡然命令道。阿木看了看陸鳳璇,隨后還是點點頭,去了外面等著。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個,誰也沒有開口,氣氛顯得有點沉悶。陸鳳璇站在床邊,透過醫(yī)院病號服單薄的布料,依稀能看到陸星野胸前綁著一層厚厚紗布。“你的傷,怎么樣了?”還是她先開口。陸星野眸光一斂,沒什么情緒地說:“……死不了。”“……”他的語氣太冷了,陸鳳璇特意過來確認(rèn)他的傷勢,他這個態(tài)度讓她有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過了片刻,她冷冷掀唇,皮笑肉不笑:“也是,禍害遺千年,是我多余問了。”“我聽阿木說,昨晚我做手術(shù),你抽血抽了600cc。”說到這,陸星野抬頭看她,幽光瀲滟的桃花眼融合了窗外的陽光,好像產(chǎn)生了一種他眼中生滿柔情的錯覺。陸鳳璇不自覺地蹙眉,下一秒,就看到他惡劣的笑了一下,說出來的話像綿里藏了針。“自從我們認(rèn)識以來,你不是一直恨我恨不得我去死嗎,昨晚那么好的機(jī)會,你卻大發(fā)圣母心,呵呵,陸鳳璇,你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愚蠢。”“夠了!”陸鳳璇垂在身側(cè)的手握緊,“你不必說這些話來氣我,我圣不圣母心你也管不著,我來這里,一是確認(rèn)你的傷,二是想問你,昨天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你坐過來,我就告訴你。”陸星野這么說。這不是他的風(fēng)格。陸鳳璇站在原地不動,目光狐疑的盯著他。“算了。”陸星野覺得無趣,嘲弄的勾了下唇,“既然這么防備我,那你來干什么?趁早走了吧,省得受一肚子氣,暗地里又罵我撒氣。”“……我沒有!”陸鳳璇否認(rèn),她才不是那種背后吐槽的人,看不慣他,一向都當(dāng)面直接說了。陸星野輕輕哼笑一聲,這個時候,他身上少了那一股陰郁的戾氣,莫名多了絲人氣。算了,他還能吃了她不成。心里這么想著,陸鳳璇拉了張椅子往病床邊坐下,看著他開門見山地道:“陸星野,你是不是在暗中派人跟著我?”她問完,杏眸直勾勾地盯著陸星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蛛絲螞跡。然而,陸星野聽了她的話,反而有興致的反問她:“你說,我為什么要派人跟著你?”“你不必否認(rèn),雖然我沒有證據(jù),但我就是猜到了,你不用把我當(dāng)傻子。”陸鳳璇緊皺著眉頭:“如果你沒有派人跟著我,昨晚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你趕到的時間太早了,這一點讓我不得不懷疑。”“如果我是為了害你呢?”陸星野故意這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