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氣場尊貴,凌冽,不怒自威。高大頎長的身影,快步朝南婉這邊走來。南婉回頭,看到戰稷來了。她連忙起身,受傷的手指都忘記了處理。戰稷來到她身前,抓住她那只流血的手指,看到她手指上,血珠越積越大,劍眉蹙了蹙,說:“以后不要用手撿玻璃渣,我去拿藥箱。”說罷,握著她的手帶她走向書架那邊,醫藥箱就放在書架下面。南婉急忙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不用了,一點小傷而已。”說完,她將手指送進嘴里,嗦了嗦,再將手指拿出來,遞給他看:“你看,這不就好了嗎?我們這種粗人,皮糙肉厚,沒那么嬌貴。”她的手指上,血珠已經沒了,也已經止了血。說完,她嘴角扯出一絲涼淡的笑意,拿著掃把,轉身清掃地上的碎玻璃。“戰總,對不起,我不小心打碎了您的水杯,我會跟經理說,賠償的費用,從我工資里扣。”南婉微微低著頭,一邊掃著地,一邊說道。戰稷看得出,她在回避他。他低而發磁的嗓音道:“不用,一個水杯而已,戰氏集團多的是。”戰稷走到她身邊,正準備跟她解釋今早的事。南婉卻抬起了眼,翦水秋瞳,透著一絲自嘲,毫不避諱的看著戰稷,她說:“是啊,張氏集團什么都不缺,戰家更是第一豪門世家,又能缺什么呢?對于你戰稷來說,更是如此。”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更是多到數不清。換女人,對他來說,就像是換衣服那么簡單。她掃完了玻璃渣,說完,提著掃帚和戳橇,轉身就走。戰稷聽出她話里的意思,長腿闊步,上前,擋住她的去路,他俊逸的臉龐,沉冷下來:“今天早上,我爺爺跟你說了什么?”南婉別開視線,看向別處:“沒什么。”“無論說了什么,都不能代表我的意思。南婉,五年前......”戰稷想說,五年前,他承諾過的話,就不會反悔。南婉卻急了:“五年前只是個意外,而且,戰總身材這么好,長得又這么俊,我也不吃虧不是嗎?就當是各取所需好了,以后,兩不相欠。”說完,南婉疾步走出辦公室。各取所需?兩不相欠?這兩個詞,像是蜜蜂的針,刺進戰稷心里。他幽眸暗了暗,周身彌漫著一陣冰刺一般的寒冷。他找了她五年,在她眼里,那一夜的情誼,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一股氣惱,由戰稷內心深處洶涌而上。他別開視線,走回到辦公椅上坐下,拿了文件處理工作。他等了她一上午,等她出現,跟她解釋他爺爺所說的話不代表他的意思。卻等到她說兩不相欠的態度!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用這樣的態度跟他說話!戰稷有自己的威懾力和傲嬌,既然解釋了女人不領情,那就隨她去!南婉繃著情緒,走到電梯里,她繃緊的肩膀松懈下來,心卻是翻江倒海,自嘲又難受。能與戰家男人結婚的,一定是門當戶對的豪門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