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雄渾又粘稠。撩撥著南婉的感官,她原本繃緊的心臟,驟然跳動了一下。沒人比她更了解戰稷現在的狀態了。她內心警鈴大作,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僵著身體不動。她安靜不動了,歡歡也沒再動。就這樣,她懷里抱著歡歡軟乎乎的小身板,身后被戰稷寬闊炙熱的胸膛包裹,整個人被他圈在懷里,后頸皮膚承受著他濕熱的呼吸。一面保護著她的小寶貝,一面承受著野獸隨時都能撕碎她的危險。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懷中的歡歡小身板越來越軟了,是睡著了。而身后,戰稷灼熱的氣息卻絲毫沒有減少,不知道他睡著了沒有。南婉試圖動了一下,身后低磁的男音響起。“沒去參加他的葬禮,很遺憾?”磁性之中,透著一絲澀音。南婉正準備動的身體猛的停住,神經都繃緊起來。戰稷突然說這句話,她不懂他的意思,也猜不透他的心思,更不知道他現在是什么心情。戰蕭恒是他的侄子,戰蕭恒死了,難道他不傷心嗎?“回答我!”沒得到回應,戰稷強勢的強調。南婉顫了一下,說:“當然遺憾,朋友一場連最后一程都送不了,換做是誰,誰能不遺憾呢?”“為什么不找我?”戰稷說。他說話期間,始終都沒有抬起頭,保持著抱著南婉的姿勢,臉貼著她的后頸,說出的話,化成氣息,噴薄在南婉脆弱的肌膚上。讓危險和壓迫力更加濃重。南婉不敢不回答。“戰老爺子放出了話,不讓我參加,要是我找你,會讓你難做。”南婉說。當知道戰老爺子點名不讓她參加戰蕭恒的葬禮之后,南婉就已經放棄了去參加戰蕭恒葬禮的念頭。她深知,赴耦頑抗只會兩敗俱傷。況且,她以什么身份非要參加戰蕭恒的葬禮不可?她不是戰蕭恒的誰,也不是戰稷的誰,更加不是戰家的什么人。她沒有資格參加戰蕭恒的葬禮。戰稷抱著她的手微微收緊,她的話,在他心中激起一絲漣漪。她竟是為他著想?“他已經去世了,讓他安息,別再想了,嗯?”戰稷沙啞的話語,突然響起。他大掌握著她單薄的肩膀,將她掰過來,與他面對面。南婉抬起低沉的眼眸,對上他深邃漆黑的視線。戰稷大掌捏著她的下巴,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暗啞,唇湊上去,要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