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不夠
“嗯，正好師娘上次為我和黎小姐牽線，我還沒有來得及感謝。”
電梯正好打開，韓明昌丟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經過兩個小時的搶救，王琪取得一線生機，黎歌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出樓層，便看見韓明昌憤怒的身影。
巧的是，韓明昌也看見了她。
他腳步一轉，叫住她，“黎小姐。”
剛正不阿的檢.察.長，突然噙笑，讓黎歌意外，“韓檢。”
“工作場合外，不必這么稱呼，叫我名字也可以。”
輩分比她大，黎歌不敢隨便叫，“來探病？”
今天天氣不錯，黎歌站在陽光下，光線將她照得透亮白皙，在輕熟和少女之間徘徊，比花美好。
韓明昌突然想起李秘說過的話，臉色暗了暗。
“管教下屬不嚴，我要請黎小姐原諒。”
黎歌聰明，很快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但是很意外，韓明昌竟然會道歉。
果然跟傳聞中一樣正直。
“個人有個人的品行，我要聽道歉，也是本人跟我說，你不必歉疚。”
依稀記得第一次見面，她也是這么不卑不亢。
“黎小姐想如何？”
“我覺得道歉的誠意，是對方做出什么樣的補償，而不是我主動開口，韓檢覺得呢？”她無奈一笑。
韓明昌勾唇，突然伸手，拂去黎歌發絲上的合歡花。
她一愣。
“我覺得有道理，后面我來安排。”
說完，韓明昌轉身離開，指腹還夾著那朵花，背脊寬闊挺拔，他雖然大她十歲，但多年訓練自律，根本不見老，此刻沒了正經，多了些風流。
黎歌一愣。
這一幕落在正對面站在臺階上的傅修北眼中。
他負手而立，眼中波濤洶涌。
“蕭醫生說，王琪活不過這陣子了。”
車內，黎歌靠在男人懷中，回想剛剛王琪醒來的模樣，形銷骨立，沒多少精氣神。
“我看過天氣了，后天天氣好，你躺久了，該出來曬曬太陽，我給你留了票，來看演出好嗎？”
黎歌蹲在病床前，握住她的手。
王琪唇色蒼白，“好。”
王蓉在一旁淚如雨下。
傅修北把玩著她黑色的發絲，隱約沾了合歡花的香味。
“你盡力了，不必自責。”
黎歌仰頭，“女團出道，你來嗎？”
他眼尾浮現出笑意，打趣她：“黎小四，你讓我去看別的女人？”
“不來算了。”
傅修北沒正面回答，“醫院那種地方晦氣，還是少去，你不要再見李秘了，等他出院，我讓他來見你。”
語氣中有狠辣，黎歌蹙眉，“其實夠了，我不需要他真的給我磕頭道歉。”
做到這一步，廢了雙手，丟了晉升機會，對他已經是最大的懲罰，那些被騷擾過的女人，也該安心了。
“不夠。”傅修北目視前方，懶洋洋又無所謂的架勢，說出的話卻很堅定，“只要敢碰你，都不夠。”
隔日，黎歌接到消息，霍靳城取消保外就醫，回到看守所，等后續的判決。
她不知道傅修北怎么做到的。
但很快，廖彬突然聯系她：“霍靳城招供了一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