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城壓下心頭古怪,帶著黎畫從大廳出去。“你先去忙,我要與黎小姐交流一下感情?!边@話倘若放在旁人口中,黎畫肯定能把他的頭打爆,但從霍南城口中出來,便是多了另外一層含義。傭人微微頷首,轉(zhuǎn)身離開。黎畫自然而然接過來他手中的輪椅,推著霍南城往霍家后院走?;艏覄e墅入口極為寬闊,平地上種植著各種花卉,其中一部分是用玻璃房隔離起來,姹紫嫣紅,煞是好看。前面明明很歐式風(fēng)格,可入了大廳之后,那便是古色古香,這個(gè)室內(nèi)設(shè)計(jì)師很厲害,將那上好海南黃花梨打造出來的榫卯家具與歐式一面墻融合了起來。不僅如此,那吊燈也是出自極為有名的燈飾設(shè)計(jì)師,不僅與這古色古香融合,還將那各式的擺件襯托的愈發(fā)精致。而霍家后院更是不可小覷。這才往前走了幾步,便是步入一條小徑,上面被樹葉遮掩,陽光照耀下來,落在地上幾分斑駁。再往前走,便是突然正經(jīng)的長廊。似是為了照顧霍南城,這里特意設(shè)置的斜坡。霍南城也終于在黎畫用了力氣將自己推上去之后,開了口:“黎小姐,我有個(gè)不情之請,希望黎小姐不要透露在貧民窟看到我的事情,可以嗎?”黎畫動作沒有停頓,趁著霍南城看不到,翻了個(gè)大白眼,不是他先提起來的么?“哦,行,不過霍先生能否為我解答一個(gè)疑問?你是因?yàn)槭裁瓷〉??”她本想問的委婉一些,但著?shí)找不到合適的詢問方式?;裟铣茄鄣组W過一絲幽深,沉默片刻。在黎畫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shí)候,突然聽到了那清朗的聲音:“五年前的一場車禍造成的,從那以后我就再也沒站起來過。”黎畫哦了一聲,靜靜聽著霍南城講述當(dāng)時(shí)的事情。恰逢此時(shí),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大哥!江家那個(gè)沖喜新娘推掉了沒?”黎畫手指驟然一緊,忍不住心里暗罵:“都什么年代了還沖喜,霍家老封建了,這男的白瞎長了一張嘴!”謝言匆匆從另外一端趕來,面上帶著吃瓜的興奮。他腳步突然一頓:“咦?”“又見面了?!崩璁嬈ばθ獠恍Α!按蟾?,那個(gè)小丫頭怎么會在這兒?”謝言心里莫名打了個(gè)突突,下意識湊近霍南城,小聲詢問?!拔揖褪悄憧谥械臎_喜新娘。”黎畫笑得可燦爛了。謝言眼皮子狂跳:“臥槽?臥槽!”霍南城嘴角一抽,略微有些嫌棄地推開謝言的頭:“這是江家剛找回來的二小姐,黎畫,或者江畫……黎小姐,對不住,我這兄弟腦子不太好?!敝x言吞了口口水,驟然想起黎畫的怪力,心下直呼要命了!他立馬伸出手:“對不起,黎畫小姐!我叫謝言,無意冒犯!”黎畫笑著握住他的手,眼底泛著興奮,手上不動聲色地用力。謝言悶哼一聲,臥槽,他感覺自己的手要斷了!“黎小姐……”謝言后槽牙緊咬,正欲求饒,手機(jī)突然震動起來,他心中大呼救命電話,“先接個(gè)電話!非常抱歉!”說罷,立馬把手抽出來,忙不迭雙手捧起手機(jī),心里淚眼汪汪,不管是誰,感謝他!人真好!黎畫眼角余光撇了一眼,十一位數(shù)字一眼而過,她微微挑眉,這號碼怎么的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