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本來懶得搭理他,見狀,偏頭問道:“您貴姓?”對方怔了一瞬,不知道黎漫忽然問他的目的,回過神后笑著道:“免貴姓李。”黎漫幽幽道,“我姓黎,他們姓傅,姓鐘,我們之間的事,跟你行李的有什么關系?你什么身份指手畫腳?”男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下意識地想懟黎漫,但是張了張嘴,最后只“你、你、你......”你了半天,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黎漫懶得再搭理他,將視線移開,看向傅宏陽,“傅先生,你是真的走投無路,還是原本就未達目,可以連臉都不要,才會出此下策,打著沈暮霆的旗號去拉投資?沈家的招牌是大,不知道傅先生掂量過,后果你承不承擔的起?”黎漫眉眼透著一絲凜然的氣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跟沈暮霆在一起時間久了的緣故,明明是個女人,二十歲出頭,卻氣場懾人。不過,傅宏陽和鐘時月還是沒把她這個人,還有她說的話放在眼里。如果沈暮霆真有什么想法,肯定會直接聯系他,但是沈暮霆并沒有聯系他,所以在傅宏陽看來,這一切都是黎漫自己的意思。她就是恨鐘時月當年拋棄她。如今她飛黃騰達了,也不希望鐘時月沾她的光。黎漫該做的都做了,該說的也說了。她轉身離開,推開門,傅宏陽和鐘時月他們就看到了站在包廂門口的男人。男人白襯衫,黑西褲,高大挺拔,清雋逼人。看到黎漫推開門,他立刻迎了上去,眉眼染著溫柔之色,聲音低醇,“談好了?”竟然是沈暮霆!沒想到他也在。包廂里的人頓時都一愣。沈暮霆顯然沒有進去跟他們打招呼的意思。“嗯,走吧。”黎漫應聲,跟他并肩朝外走。傅宏陽回過神,立刻抬腳追了上去。鐘時月見狀也跟了上去。包廂里的人都僵坐在那里,如坐針氈,一個個都心里沒底。如果沈暮霆沒來,他們還可以認為沈暮霆是默許了這一切,可如今看來,事情并不是他們想的那樣。沈暮霆拉著黎漫的手,朝外走,這一幕看的他們更是心驚肉跳。“暮霆。”鐘時月追上去,先傅宏陽一步,很自來熟地親昵地叫沈暮霆的名字。傅宏陽還在糾結叫他什么好,好在鐘時月先他一步開口。走廊里,沈暮霆腳步一頓。鐘時月和傅宏陽立刻加快腳步走上前。傅宏陽沒有先開口,還是鐘時月臉上掛著得體討好的笑容,道:“暮霆,我跟宏陽其實一直想找機會見你一面,你也知道傅氏的情形,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不得不這么做,你看你現在和漫漫是夫妻,我是她媽媽,說到底都是一家人。”沈暮霆黑眸盡斂,神色淡漠,嘴角微勾著一抹哂笑弧度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傅先生,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