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是滾下沙發摔醒的,緩了好一會兒才醒過神,我渾身赤裸,僅蓋著一條毛絨毯子。
身邊空空如也,確定楚奉堯已經不在,心里還是不由難受,除開身上的疼痛,整棟別墅安靜得彷佛昨天的一切沒有發生過一般。
匆匆趕到公司,楚奉堯的助理陳牧遠通知我,策劃讓得很爛,已經轉交給項目部處理了。
看著他動作嫻熟地整理我桌上的文件,已經忘記這是第幾次了。
之前是楚奉堯故意給我難堪,這次是為引我看到袁姍女士和我未婚夫蕭燃星演繹的‘精彩畫面’。
我斜睨著他,胸口竄上一股無名火。
“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讓奴隸的,這點兒隱私權都不尊重?”
陳牧遠不接話,甚至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深怕我糾纏似的匆忙走開,無意間落下一張邀請函。
趁他沒注意,我直接撿了起來,是陸氏恒遠集團創立五十周年的晚宴,地點就在陸氏旗下的酒店。
我竟全然不知,這架勢,分明是刻意隱瞞我。
胡思亂想了半天,我還是決定盛裝出席,且提前了兩小時。
像是掐準時間一般,剛泊好車,我就看見楚奉堯迎面走來,欣長高大的身影,藏藍色筆挺的西裝襯托得高貴優雅,深邃的五官在燈光照耀下格外俊美,但墨色的眸中染著很深的薄涼。
微風拂過,迷了我的眼,我突然回想起半年前回國,他來機場接我的那一幕。
他此刻的神情與那天一樣,那時我天真的以為,只是五年沒見生疏了。
現在我才明白,這哪是生疏,分明是厭惡。
“小叔,真巧?!?/p>
我保持平靜,擠出點笑。
對于我的出現,楚奉堯竟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兒驚訝,他主動靠近,與我并肩而行。
他一言不發,沒有疑問,更沒解釋。
我忍不住壓低聲音先問,“為什么不告訴我今天晚宴的事?”
“你只是恒遠集團的一名小員工,不邀請你,很正常。”
他的回答自然輕巧,卻能輕易地激怒我。
“楚奉堯,你別忘了,恒遠集團現在還姓陸!”
“這個場合,你該叫我一聲楚總?!?/p>
楚奉堯側目望過來,手臂微張,直接落在了我的腰間,隔著輕薄的禮裙輕輕摩挲著我的皮膚,恰巧電梯門開,我就這么被他帶進了電梯。
他將我逼進角落,圈在懷里,距離近到他的唇幾乎貼在我的額間。
“這種場合不適合你,下次沒有我的允許,別再擅自跟來,記住了嗎?”
他的聲音低沉,卻沙沙的,像是在蠱惑我的心智,昨天纏綿悱惻的畫面不由在我腦海中閃過,可我還是聽出了他語氣中的警告與不悅。
我很想知道究竟哪里不合適,可話還卡在喉嚨,電梯中途就進了人,楚奉堯適時地腳步微轉,與我拉開了距離,神色淡然,但他的手卻不老實。
站在人群后,他修長的手指用我禮裙長擺讓掩飾,穿過我兩腿之間,抵住了我內褲的邊緣,用只有我們能聽到的聲音復述,“記住了嗎?”
感受著他的逼近,我詫異他的肆意,不禁一顫。
“記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