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王氏聽到她提姜見淵,眼底閃過一絲心虛,說道:“你不過一個庶女的身份,婚嫁事宜,我當(dāng)然可以做主?!苯獰熢谛闹欣湫?,她的祖母,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啊。虧她還想著送她金簪!姜煙想通之后就不再辯駁,垂下眼眸,又恢復(fù)了低眉順眼的模樣。姜王氏很滿意,她牽了牽嘴角,繼續(xù)說道:“等你姐姐出嫁之后,就該你了。”姜煙不再說話,因為她明白,就算她說再多也沒用,姜王氏有自己的打算,并不會去顧及她的想法。至于她的婚事,還得她過后再想辦法。姜煙沒有反駁,姜王氏很滿意她的表現(xiàn),區(qū)區(qū)一個庶女罷了,難不成還能像姜雪一樣許給王公子孫?“老夫人,您要的東西送來了?!卞X嬤嬤在一旁忽然說道。姜王氏也說夠了,“嗯”了一聲,吩咐人抬上來。姜煙見兩個小廝抬著一個大箱子和一個小箱子進(jìn)來,大箱子里是一些新的衣裳被褥;小箱子里的則是一包包的瓜果糕點(diǎn)。姜煙靜靜的看著。姜王氏親自把衣裳被褥拿出來反復(fù)摸了摸,又親自查看了瓜果是否新鮮,末了滿意道:“好了,這些都放到別院去,對了,還有哪些窗花什么的,都貼起來。”錢嬤嬤“哎”了一聲,帶著下人動了起來,一時倒有準(zhǔn)備過年的氛圍了??蛇@都年初一了,姜煙開始還沒想通這其中的關(guān)鍵,直到錢嬤嬤抱著小孩的衣裳出來,姜煙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果不其然,姜王氏笑的臉上的褶子都多了兩條,她看著下人們進(jìn)進(jìn)出出,對錢嬤嬤說道:“不知道明天珠兒回來,會不會住的舒心?!焙呛?!大年初二回娘家!姜煙想到趙家一家搬走還沒有超過一個月,竟然還有臉過來?怕是沒有臉再來吧!姜煙想著,面上卻沒有戳穿,只是輕蔑的笑了笑。然而她不拆穿,自然有人出來說道。只見趙月如領(lǐng)著嬤嬤走進(jìn)來,先是給姜王氏見了禮,又對著姜煙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才說道:“姜老夫人,不必麻煩了?!薄拔襾碇?,我祖母也說過了,說姜伯母若是今年回娘家過年,那就別再回去了!姜伯母也親口說自己今年不回了?!苯跏夏樕系男θ菀稽c(diǎn)一點(diǎn)的消失,眼里的光芒暗淡下來,“今年不回來了啊?!薄笆前。阅屓藙e折騰了。”趙月如一臉的真誠。當(dāng)她轉(zhuǎn)過臉時,卻是一臉不屑。姜王氏先是失落,失落過后就是憤怒,她重重的一拍桌子,罵道:“她算是個什么東西?憑什么不讓我女兒回娘家!”趙月如恢復(fù)了乖巧,面色自如的答道:“我祖母說了,就憑您不顧他們夫妻的死活?!苯跏蠚獾陌l(fā)抖,一字一頓的罵道:“這個毒婦?!碧а垡姷借圃谘矍暗内w月如和姜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滾!”趙月如不在意,福了福身就退了出去。姜煙也趁著這個機(jī)會連忙躲了出去,省得又被殃及池魚。出了院門,趙月如攔住她,看著面前一張幾乎無瑕疵的臉,她微嘆一聲,問道:“昨天你說我的母親的事,你怎么知道?”姜煙微微一笑,嘴角牽起好看的弧度,眼眸低垂,讓人忍不住心之神往,她說:“你一個女孩子,若不是有人相脅,至于大年夜跑到別人家里?”趙月如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事她還真是她人生第一次,可是豁出去臉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