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急什么嘛，我這不是隨便問問嘛，畢竟現在外面到處傳得沸沸揚揚的！”劉.燕一臉得意地靠在李總身邊，還特意朝他眨了眨眼。“什么沸沸揚揚？你別給我胡說八道！”我瞪著她，心里卻隱隱有些不安。“行了行了，咱們不爭這個了，倩倩，你這店挺不錯的，不過生意嘛，總得講點門道。改天要是有興趣，我可以介紹幾個朋友來投資，幫你把生意做大！”李總這時候開了口，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用了，我們這小店維持生計就行，不勞李總費心！”我冷冷地回了他一句。“哎呀，別這么說嘛，大家不都混個臉熟嘛，劉.燕可是對你們家生意特別關心呢！”李總依舊笑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那就別關心了，麻煩各位去別的店看看！”學兵突然從門口竄過來，把手里的抹布往桌上一拍。“喲，小舅子啊，這火氣挺大呀！”李總臉色一沉，語氣立刻帶上了幾分不耐。“誰是你小舅子？別亂攀親戚！”學兵一句頂了回去。“學兵，別胡說！”我拉住他，心里窩火卻不想鬧大。“姐，我說的不對嗎？這些人就是來找茬的，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學兵喊了一句，聲音震得整個店里的人都停下了筷子。“鬧什么鬧！要不然報警，要不然滾蛋！你們兩個，真當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我媽端著盤子從后廚走了出來，一句話噎得劉.燕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行啊，那咱們就走著瞧！”劉.燕扯了一下李總，扭頭就往外走。周圍的客人開始竊竊私語，我懶得再理，低頭繼續干活，心里卻跟堵了塊石頭似的，怎么都不痛快。劉.燕和李總走了之后，店里一時有些安靜，但那股子被惡心過后的不舒服還在。我看了眼門口，還能聽見劉.燕在外面跟李總嘀嘀咕咕的聲音，隱隱約約夾雜著笑聲。“姐，我就不明白了，這倆人腦子是不是瓦特了？沒事就來找咱們茬，有意思嗎？”學兵蹲在墻角，嘴里叼著根牙簽，越想越氣。“少說兩句，等會兒又惹出什么麻煩！”我抬手敲了敲他的腦袋：“把剛剛那幾桌碗筷收了，再去后廚把媽的活接過去干干！”“姐，你不講理啊！剛才我不是替你出氣了嗎？這會兒又讓我干活，哪有你這樣的！”他一臉不滿，嘴巴噘得老高。“替我出氣？你那是添亂！以后這種人上門，你就老實待著，別逞英雄！”我白了他一眼，順手從旁邊拿了個鍋鏟往他手里一塞：“快去！”學兵嘴里還在嘀咕，慢吞吞地往后廚走。我盯著他瘦削的背影，心里說不出的復雜。家里這些年真是事兒不斷，媽年紀大了，我也累得夠嗆，學兵還總是天真得像個孩子，真怕他哪天會被人坑得更慘。這時候，門口來了個熟悉的身影。“倩倩，忙著呢？”王叔笑呵呵地站在門口，一手拎著兩個塑料袋，一手拿著一份報紙：“剛從早市回來，給你們帶點小菜，咱這老街坊得互相照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