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看見他我就覺得分外的親切。顧霆琛笑著點頭,“對!我們關系很好。”“有多好?”我忍不住問道。顧霆琛笑了起來,拉起我的兩只手道:“怎么說呢?”“非常要好,我們認識很多很多年了,小時候就認識,非要算起來的話,那應該是過命的交情那種吧。”過命的交情讓我非常開心,我喜歡這個形容。其實顧霆琛不說,我也能感受到,因為我對這個男人充滿了信任。但是又不像男女之間那種曖昧糾結的感覺,總之是讓我很舒服的感覺。那應該就是過命的交情吧,不然我也不會在什么都不記得的情況下只記得他的手機號碼。顧霆琛拉著我往外走,邊走邊高興道:“你知道嗎?我真的很開心,因為你上次身陷險境的時候,也是給我打的電話。”“上次我怎么了?”我忍不住追問道。顧霆琛應道:“上次你被人囚禁在英國,是你打電話聯(lián)系上我,我才帶人去那邊將你救回來的。”我高興道:“那你人可真好。”顧霆琛沒忍住笑了起來。我低頭看著他牽著我的那只手,忽然十分悲傷,“那你這只手在怎么回事呢?”顧霆琛松開我的手,擺了擺自己的手,無所謂道:“沒事,就是受了點小傷。”“嚴重嗎?”我關切地問道。他臉上的笑容僵住,半晌才裝作若無其事道:“沒什么,不打緊,能正常生活,看不出什么的,就是......”“就是什么?”我緊跟著問道。猶豫了良久,顧霆琛還是說道:“就是......可能以后都不能彈鋼琴了。”我的眼前一下子浮現(xiàn)一個身穿白色西裝坐在鋼琴前玉樹臨風的男人,他十指翻飛,好聽又帶著點輕微憂傷的音樂便從琴盒里流瀉而出。男人沉浸其中,那一刻臉上的表情是那樣寧靜而溫和。我凝視著那只手,好久好久才輕聲道:“以后都不能彈了嗎?”顧霆琛笑著說道:“沒事,不礙事的,反正也就是個小愛好罷了。”怎么不礙事呢?明明我什么都不記得了,但那種悲傷的情緒卻總是籠罩在我的心頭。顧霆琛一定很遺憾吧,他只是習慣堅強罷了。我更加堅定的牽住了他的手,顧霆琛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從一瞬間的溫和突然變得溫沉起來。他盯著我的眼睛問我,“婉婉,為什么每次都選擇給我打電話?為什么不找......江源呢?”江源。聽到這個名字時,我的心猛地痛了一下,但是本能想要回避。“江源......”我念出了這個名字,我沒有問顧霆琛,但是我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和我從前的關系一定不簡單,他在我心里一定有著十分重要的位置。他帶給我疼愛與歡樂,但肯定也帶給了我痛苦與悲傷。我以前一定非常非常愛他吧,也一定一定受過很重的傷吧。這一刻,我不記得我和江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甚至不記得關于我和他我究竟做何打算,我只是遵循本能的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