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輝，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頑固到底，死路一條。”宋輝不愧是當了這么多年公社社長的人，都到這會了，還是死咬著不認。因為他清楚，既然進來了，就沒可能再出去。認不認罪都是死，沒必要再連累家人。可是，他不說，不證明別人不說。宋城實在熬不住了，就大聲嚷嚷，“我要見我大哥，我要見我大哥！”負責看守他的警察直接冷笑出聲，“你那個社長大哥跟你一樣，也進來了，你現在可見不著他嘍。”宋城直接癱在審訊椅上，眼底滿是絕望。宋輝也進來了，他是宋家最有出息的人。連他都指望不上了，還能指望誰？宋城心里清楚，這些年他干的那些事，哪一件拿出來都夠他吃槍子的。要是一樣樣清算，得把他打成篩子。他和宋輝的想法不一樣，既然說不說都是死，還不如說了。至少自己心里輕松些。這個案子副局長辦得非常漂亮，宋輝和宋城被開除一切公職，執行死刑。涉及此案的大小官員，社員不少。包括宋輝和宋城的家人無一漏網，全部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公開宣判當天，廣場上擠滿了老百姓，全部振臂高呼，大喊著“為民除害”。這個結果柒柒很滿意，故意在陸野面前提了一句，“那個副局長是個辦事的。”“他如果再提不起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只能說，他很懂得抓住機會。”“那你是什么意思？提還是不提？”“提不提都是地方上的事，我只管軍區。”“切。”鬼才信他的話。一個準備沖擊高位的人，會不關心地方官員的任免？不過，陸野這種置身事外的行為是正確的，沒必要把自己跟一些瑣事糾纏在一起，只要掌控大方向就行。下面的事，就該由下面的人去做。水至清則無魚，總要給下面的人留一些發揮的空間。這些，柒柒都能理解。就是不喜歡陸野這樣的態度。跟她還有什么不能說的？至于一副公事公辦的做派嗎？陸野敏銳地發現柒柒的氣壓有點低，可他并沒有意識到是自己說錯話導致的。“媳婦，晚上想吃啥？我給你做。”“什么都不想吃。”完了，真生氣了。陸野心中警鈴大作，立刻貼上去，“媳婦~”這個拐著彎的尾音聽起來總覺得賤兮兮的，跟他這一身正氣放在一起竟然不違和，就很奇怪。柒柒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不會因為一句話就跟他慪氣。“吃蛋炒飯吧，多放蔥花，多放蛋，多放臘肉。”“好嘞。等著啊，我這就去做。”陸野如蒙大赦，立刻起身去廚房忙活。柒柒卻盯著地圖發愁。在國內收集異能團顧忌太多，很多時候都是下不了手白跑一趟。就像王明全和吳桂華一樣，是幫國家網羅到了人才，可她自己一點好處沒落著啊。“不行，得把那兩個人留下。”柒柒沒跟陸野打招呼就出門了，她得去醫院看看，這兩個人恢復得怎么樣了。得想個辦法讓他們主動留在甘南。陸野聽到開門聲急忙跑出來看，發現柒柒已經出門了，“媳婦，你去哪啊？飯還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