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對蘇璟玄接近姜心棠很不滿,但女人與正事,蕭遲向來分得清,當(dāng)即轉(zhuǎn)身便往主院書房去。蘇璟玄兄妹跟上他,出了花廳,沒走多遠(yuǎn),正對上姜心棠從遠(yuǎn)處走來,一看到蕭遲,姜心棠快速往旁邊花木躲了進去,藏得緊緊的。蕭遲一陣無語。當(dāng)他瞎啊!不過蘇璟玄找他有事,沒空與她眉來眼去,他也就由著她了,從她藏身的花木前直接走了過去。蘇璟玄跟在蕭遲身后,也走過那處花木前,唇邊憋著笑,假裝也沒看到她,她躲藏得很及時很隱秘。直到孟梁安最后一個從那處花木前經(jīng)過,姜心棠才從花木后面鬼鬼祟祟出來,輕拍孟梁安肩膀,“孟姑娘!”“姜姑娘,你怎么在這?”孟梁安一臉驚喜。“我故意躲在這里嚇你們的。”姜心棠不想說是為了躲蕭遲,“嚇到你沒有?”“嚇到了。”孟梁安很配合,拍了拍胸脯。“我也嚇到了。”蘇璟玄停步,回身看她,眼里也全是配合的溫柔笑意。姜心棠便笑了起來,如那春日里初綻的花兒,明媚嬌艷醉人心。蕭遲回眸,看到她又對蘇璟玄笑得那么燦爛,當(dāng)即很煞風(fēng)景地來了一句,“你真當(dāng)他們瞎嗎。”姜心棠不笑了。蘇璟玄趕緊安慰她,“我是真被你嚇到了,驚喜的那種嚇到。”孟梁安挽住她胳膊,違心又真誠,“我也是!”姜心棠便又淺淺地笑了起來。蕭遲只覺得太陽穴又開始突突地跳,目光掃向蘇璟玄,“沒想到南昭小世子睜眼說瞎話哄女人倒是很有一套。”蘇璟玄含笑回視他,“沒辦法,我確實是喜歡。喜歡的,自然愿意花心思哄。”蕭遲眸底冷了兩分,“南昭小世子不想談交易了?”蘇璟玄有事要仰仗蕭遲,適當(dāng)讓步,朝蕭遲拱手躬身,示弱的意思。蕭遲這才轉(zhuǎn)身繼續(xù)往主院書房去。蘇璟玄跟上。后面幾句話,兩個男人有意壓低聲音,姜心棠沒聽到。她本是想請孟梁安去她的海棠院坐坐的,但見孟梁安想一起跟去,便跟著一起往蕭遲主院去。到了主院,蘇璟玄跟蕭遲入了書房。孟梁安沒進去,只在書房外等,姜心棠便陪她在書房外的廊下坐著等。書房里,兩個男人先后落座后,蘇璟玄再次開門見山道:“北定王想除掉武安侯,但苦于尋不到武安侯的把柄,無法下手,蘇某可以替北定王除掉武安侯,但請北定王替我將軍府翻案。”蕭遲撥著旁側(cè)爐上的炭火,欲煮茶。聞言,既意外,又沒有很意外。早在他知道南昭王尋回的親孫子是曾經(jīng)的將軍府義子,他就猜到蘇璟玄奉詔入京來,不單單為襲南昭王爵那么簡單。想翻將軍府的案,趁關(guān)鍵人物武興侯還沒被處斬,撬開其嘴,讓其說出真相,是最容易的。武興侯尚在牢中,想撬開他的嘴,蘇璟玄就得來找蕭遲!“不知南昭小世子想如何替本王除掉武安侯?”蕭遲也問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