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曹公公見有人拿了主意,便立刻動手拉開佑寧帝的衣裳,牧大夫一手捏著佑寧帝的手腕,一手利落地將銀針扎入佑寧帝的胸口。脈象當即便紊亂起來,佑寧帝原本已經(jīng)紅潤的面皮當即變得紫漲,嘴唇也迅速變得烏黑,整個人渾身發(fā)抖,打從喉嚨中發(fā)出“嗬嗬”的聲音!賓客們頓時大驚失色,這方才只是吐血,現(xiàn)在怎么好像要變成精怪了一般?宣王嚇得臉色鐵青,立刻怒喝一聲:“住手!大膽刁民!你對我父皇做了什么?”話音剛落,圍在外頭的進軍護衛(wèi)當即便要上前來捉拿牧大夫。蕭景弋唯一抬手,狄青狄紅立刻圍過去,將牧大夫護在身后。宣王惱怒地看向蕭景弋:“蕭將軍,你這是做什么?你請的大夫當眾刺殺父皇,你還敢阻攔禁軍,莫不是謀逆?”“王爺攔著不讓大夫給皇上診治,才是想取而代之吧?”蕭景弋反唇相譏。宣王頓時愣住,立刻反駁道:“將軍莫要以己度人!本王一向孝順父皇,怎會有過那樣的心思?”以己度人?還真是精妙的污蔑。蕭景弋嘲諷地扯了扯唇角,高聲道:“王爺讓臣保證牧大夫不會傷著皇上,臣保證了。王爺此刻又要攔著牧大夫,到底是何意,臣不想再揣測。皇上的安危,只在王爺?shù)囊荒钪g。”宣王一時間啞口無言。而女眷席面上的姜令芷也忍不住開口道:“王爺再多想一刻,皇上便更危險一分,王爺這樣拖著,其心可誅啊!”宣王一愣。......不是,方才楚蘭君不是已經(jīng)給姜令芷斟了酒嗎?怎么還沒將她迷暈?難道是藥效慢?不過他現(xiàn)在也顧不得深想這些。他收回思緒,這蕭景弋和姜令芷一唱一和地指控他,他實在承受不來:“罷了,由他診治便是,出了事,你們蕭國公府,一個都跑不....”蕭景弋方才就從面前盤子中捻了顆花生米,一直在指尖把玩著,此刻趁人不備,迅速朝著宣王那一張一合的嘴弾了過去。“唔......”花生米弾中了宣王的舌頭,當即便腫脹起來。讓他嘴里只剩嗚嗚哇哇的怪聲,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而那邊的牧大夫始終沒停歇,手上十分利落,不停地捻起銀針朝著佑寧帝胸口刺了下去。直到佑寧帝的脈象漸漸恢復平和,他才微微松了口氣,蠱蟲變?nèi)趿恕_@幾針下去,佑寧帝體內(nèi)的那只蠱蟲已經(jīng)大傷元氣。雖然現(xiàn)下還無法將其從佑寧帝體內(nèi)取出,但至少一年內(nèi),不受什么大刺激的話,便不會出什么問題了。“太醫(yī)來了——”門口響起一陣通傳聲,牧大夫利落地收針,把位置給讓了出來。......反正以這幫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現(xiàn)在也看不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