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沙發后面,果然看到了躲在后頭的許念初,“你躲在這里干什么?”他的到來仿佛昭示著什么一樣,許念初過了一會才抬頭,眼眶里出乎意料地蓄滿了淚水,圓圓的杏眼中閃著淚光,破碎感滿到快溢出來了。陸景琛沒想到她是真的害怕。“你哭什么?”他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從此絕不心軟,不會再給許念初一絲一毫得寸進尺的機會,一定要讓她嘗到痛的滋味,這樣她以后才會聽話,才會乖。可陸景琛看到她此刻臉上掛著的惶恐,還是不可避免地軟了語氣。“你想讓我過去做什么?”許念初腦子里有無數個不好的念頭,第二次逃跑時被抓回來時那整整兩天兩夜的性事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巨大陰影。她天不怕地不怕,陸景琛怎么折磨她都好,但起碼不要讓她做這檔事,更何況是有第三個人在場的情況下,她不敢想象自己會在其中充當什么樣的角色。未知的恐懼總是很容易讓人胡思亂想,無論到了何時何地,陸景琛總是能層出不窮地想出折磨她的新方法。陸景琛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不是很能理解她的恐懼。他那話只是說得讓人容易浮想聯翩了些,但若是說到真要做什么事,在那種環境下,他也沒那種心思。可他不愿與許念初明說,他總覺得還是得給她一點懲罰,哪怕是嚇嚇她也好,這樣她以后就不敢了。于是他開口,“你不用管過去做什么,我的要求就是你得過去。”“我就是想知道要過去干什么!”許念初陡然激動起來,彎曲的身子伸直,看著陸景琛的目光中懷有極大的無能為力的怨恨。“別這么看著我。”陸景琛的語氣頓時冷了下來,“走吧。”“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許念初不想面對顧寧,不想面對和顧寧待在一起的他,更不想在那個禁忌意味十足的新婚夜踏足他們的好事。我過去干什么呢?過去看他們親親熱熱的嗎?許念初無法從自己微薄的想象力中窺得一絲一毫陸景琛將會做的事,這個男人的變態程度已經超乎她的想象。于是她掙脫了陸景琛拉著她的手,轉身往后逃。其實逃無可逃,身后是一堵密不通風的墻。于是許念初很快被抓住了,她的肩膀一痛,被迫轉身,果不其然看到了陸景琛陰沉的臉色。“你還想跑?你能跑到哪里去?”“陸文,”陸景琛的視線牢牢地鎖定她,冰冷的言語從口中吐出,“把她帶走。”許念初看著男人決絕走遠的背影,眼睛瞪得大大的,靈動的雙眸在一瞬間變得空洞起來,她知道自己沒有什么選擇的余地。而陸景琛在轉身的瞬間,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許念初這個人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只要不是徹底折斷她的臂膀,讓她沒有行走的能力,她就能一直一直想盡一切辦法折騰。所以非得給她幾次狠狠的教訓,才能讓她徹底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