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了?”我一臉的莫名其妙。傅淮禮原本正低垂著頭,扶著額頭,渾身陰鷙繚繞。聽到我的聲音,他猛地抬起頭。這一抬頭,嚇了我一跳。只見他眼眸通紅,滿臉戾氣。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忙走過去問:“發生什么事了?是誰跑來跟你說了你不愛聽的話嗎?怎么發這么大脾氣?”他拉住我的手,面無表情地說:“我以為你走了。”我吃驚地瞪著他:“你以為我走了,你就發這么大脾氣,把桌上的藥和水杯都摔了?”男人將臉撇向別處,不說話。該說不說,這男人脾氣挺不穩定的。我將灑落在地上的藥撿起來,沖他道:“你自己摔的,臟了你也自己吃。”男人哼了一聲,不理我。我好笑地搖了搖頭,一把年紀了,還這么傲嬌。收拾好藥品,我又拿來掃把將地上的玻璃碎片給掃了。做完這一切,我轉身,發現傅淮禮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我。想起顧青青給他打電話的事。我將手機從口袋里掏出來,說:“顧青青給你打了好多個電話,你回一個吧。”男人接過手機直接扔到了一邊,然后用一種苦大仇深的表情看著我。我莫名其妙:“干嘛用這樣的表情看我?”“我說了......”他盯著我,沉聲強調,“顧青青只是我妹妹!”“嗯。”我點頭,“對,顧青青只是你妹妹,你對她沒有任何男女之情。”“所以你還是不信,對么?”“信啊。”我笑吟吟地沖他道,“我信,怎么不信?”這下輪到傅淮禮錯愕了。他有點不敢相信地看我:“你真的信我?你......該不會又有什么事想要求我,所以突然跑來討好我吧?”我一臉無語。敢情我不能對他好,但凡對他好一點,他就認為我對他有所圖!我說:“你先看看你手機。”男人將手機又扔遠了幾公分,沖我嗤道:“其實,你有什么想要求我的,你直說就好,我不需要你虛假的討好和可憐。”我:......這男人越說越離譜了。我坐到床沿上,沖他一本正經道:“首先,我不是什么圣人,不會隨隨便便可憐人,再說,你又不可憐。其次,我沒有什么要求你的,我說信你,就是單純地信你。”傅淮禮還是一臉不敢相信地看我:“可是剛才在車上,你明明不信我的,為什么現在突然就......就信我了?”我這態度的轉變確實一兩句還解釋不清,而且也沒有說服力。所以我伸手將他的手機撈過來,然后當著他的面解鎖。他又一臉驚訝地看我:“你......你知道密碼?”驚訝之下,還有些別扭和尷尬。我睨了他一眼,哼笑道:“你用我的生日當解鎖密碼,還會怕我知道?”男人又將臉別過去,那別扭又傲嬌的模樣,看得我想笑。我將顧青青給他發的信息調出來,然后扯了扯他的手臂,說:“你看看吧,看了你就會知道我為什么會突然信你了。”傅淮禮轉過頭,將信將疑地拿起手機看。他將顧青青發的消息快速地掃了一眼,然后蹙眉看我:“你居然信她不信我!”我:......傅淮禮將手機收起來,沖我哼笑道:“說到底,從我嘴里說出去的話,你就是不信,但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的,你輕易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