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護衛”出完氣,他才站在溫鈺之的面前,居高臨下的說道:“就憑你,也配出言侮辱圣女殿下?!薄澳恪?!”溫鈺之剛想怒吼,說那話不是他說的,可一抬頭卻對上對方那雙冷厲無比的眼睛。輕蔑,不屑,鄙夷......就像看螻蟻一般?;蛘哒f對方就像早已經看穿了他那拙劣的謊言,以至于溫鈺之竟一時間不敢再開口狡辯?!胺潘?!”因為那“護衛”出手太快,一瞬間就鎮住了正廳內的所有人。以至于溫權勝都是這時候才終于反應過來,他猛的起身,怒視此人,“你小小一名護衛,竟敢在鎮國公府放肆,來人,立刻給本公拿下他!”溫權勝話音一落,廳外立刻就有數名護衛沖進來圍住中間那人。就在他們準備動手時——“啪!”清脆的響聲突然在整個廳中響起。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茶盞摔在了鎮國公的腳邊,那四處濺落的瓷片,流淌一地的茶水,以及掛落在鎮國公褲腿上鞋尖上的茶葉,全部都是拜一人所賜。溫權勝臉色陰沉的抬頭,看向上首位才剛剛才收回手的溫姒。溫姒可是毫不掩飾,那茶盞就是她摔的。甚至摔完之后她還覺得無比痛快,只可惜剛才怎么就偏了那么一點,早知道就瞄著人的腦袋砸了。“圣女,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鎮國公難道看不出來嗎?”溫權勝微微瞇了瞇雙眸,“這護衛是圣女的人?”對方身上穿著的明明是忠勇侯府的護衛服飾,所以溫權勝才會毫不猶豫的叫人拿下。忠勇侯的護衛傷了他們鎮國公府的四公子,有了這把柄,那局面就會徹底扭轉,該贏的還是他們鎮國公府。可溫權勝沒想到,站出來的竟然不是忠勇侯,而是本該繼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溫姒?!“沒錯,他就是本圣女的人?!币蛑橙说耐蝗怀鍪?,溫姒猜到了他是為什么這么做,心中既是對某人的無奈,又是忍不住在心底涌起一陣暖意。雖不知他為什么要偽裝成忠勇侯府的護衛跟來,但看他到了現在也似乎不想暴露,那自己當然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其他人對他動手。“本圣女乃是陛下親封的,為國祈福為民祈福的福明圣女,位同公主,你鎮國公的兒子出言侮辱本圣女,就是在對本圣女不敬,對陛下不敬,對整個皇室不敬,即便是代為宣之,那也是羞辱之言,所以本圣女的護衛出手教訓他,這有什么問題嗎?”溫姒垂眸看著溫權勝,周身逐漸露出一股迫人的氣勢,“還是說,能教出這種兒子的鎮國公大人其實也是一樣,早就已經不把陛下和整個皇室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