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也像是堵著了什么東西一般,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所以......這些年來,你看戲聽曲,胡亂給人指婚,是因為......我?”霍云覺得惡心極了,他翻身下了寶馬,手掌按在心頭,深呼吸了幾下。“除了你,還能有誰?”盧寒煙看著他,她也說不出自己這是怎么了,仿佛是多年的情義洶涌而來,她哭鬧著抓向霍云的手臂。“你好像沒有心一樣,卻害的我入了魔,阿云,你好狠心!我的情義,你難道一點都看不到嗎?”“我看不到!”霍云猛地伸手扣住了她手腕,狠狠將她推了出去。“我只看到無數(shù)的人被你誤了一生,聽到她們徹夜的哀鳴。盧寒煙,你不是入了魔道,你天生就是魔。”“你是不是以為,我會得意,得意于有一個女人這樣為我癡狂,為我瘋魔,為了我不顧天理人倫?你是不是覺得,我應(yīng)該感激你,感激你對我的深情厚誼?”盧寒煙被他扣著手腕按在馬車壁上,她手腕已經(jīng)生疼,臉上卻掛上了笑容。霍云憤怒的面龐離她很近,她能感知到他壓抑憤怒的鼻息。英挺的鼻子離她只有一點點的距離。“阿云,別這么看著我,我若是什么魔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她輕輕抬起尚自由的那只手,輕輕碰了一下霍云的鼻子。“你驃騎的名號,可是能止小兒夜啼的,我聽說,他們給你起了不少的名號,明王轉(zhuǎn)世?殺神?人屠?修羅?”霍云猛地拍下她的手。盧寒煙瘋瘋癲癲的笑了起來:“你這輩子,除了我,還有誰這樣喜歡你?”“你傾慕的那個周姑娘,見了你,只怕要嚇得都睡不著覺吧。”“承蒙眷顧,受之不起。”霍云猛地狠狠推開她,翻身上了馬,絕塵而去。盧寒煙愣愣的站在原地,許久也不動。崔姑姑跟了過來,拿披風(fēng)蓋在了她的肩上,瞧著她臉上失落的神情,有些不解。“娘娘怎么和將軍鬧了起來,公子不是讓你把藥給他嗎?”“沒有用的。”盧寒煙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又恢復(fù)了那副高貴的姿態(tài)。“他心里有了別人,是決計不會再容下我了。”“那......娘娘為何要......同他鬧起來呢?”崔姑姑更不解,這樣一來,豈不是關(guān)系更僵了?“我愛他,他不一定會感激,但我為了他瘋了,他就丟不下了。”“丟不下?”“我的罪,有他的一半。”盧寒煙冷笑了一聲,“我要讓他知道,那些不幸的女人,都是因他而落得如此下場,我們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她說起這話的時候,臉上竟然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我是魔女,他是魔頭,我們豈不是天生的一對?他會慢慢的意識到的,除了我,沒有人愛他。”她輕輕的握緊了右手,仿佛已經(jīng)僅僅抓住了霍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