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呀,這有錢人嘛,仇家肯定多,再加上他們大多數(shù)產(chǎn)業(yè)都是灰色產(chǎn)業(yè),那陣嚴(yán)打......”黃胖子咳了聲,適時地岔開了這個話題。“反正當(dāng)時江家莫名其妙的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到現(xiàn)在都還是懸案呢。”“江家滅門之后,那個郭家也跟著在恒安銷聲匿跡了,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現(xiàn)如今還存在的就剩陸家了。”“陸家現(xiàn)在可謂是如日中天,一家獨大,當(dāng)年他們怎么就沒事呢?”黃胖子說的這些,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黃胖子抬頭看了眼裴卿聲,察覺到他眼底的沉思,又立馬說道:“對了裴總,我認(rèn)識個人,他說不定知道郭家的人去哪里了。”“哦?”裴卿聲挑了挑眉。“我也只是猜測哈,但具體的不清楚,據(jù)說那個人就是當(dāng)年郭家的人,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要不然我?guī)湍懵?lián)系聯(lián)系?”“不必了,我大概知道你說的是誰。”裴卿聲擺了擺手。黃胖子倒是有些意外,“裴總認(rèn)識啊?”裴卿聲笑了聲,沒回答他。“那好吧,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哈。”裴卿聲點點頭,嘴角的笑意不減,“去吧。”黃胖子站起身,顛著自己的大肚腩走了出去。裴卿聲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的笑也漸漸淡了下來。過了片刻,裴卿聲也跟著站起身,開著車離開了酒店。而客房里,因為夏顏在房間里割腕,導(dǎo)致房間不能住了,經(jīng)理過來幫陸竟池?fù)Q房間。行李什么的都拉出去了,陸竟池來到臥室門口,他取下卡著把手的凳子,把門打開。江瀾正蹲在地上,把自己全縮成一團(tuán),小身板背對著門口。聽到開門聲,她扭頭看了過來。她眼眶紅紅的,睫毛上還粘連著淚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帶著道不盡的委屈。陸竟池走到她面前,朝著她伸出手,“起來,我們換個房間。”江瀾盯著他修長的手指,又看了眼他面無表情的臉,抿著唇?jīng)]有動。“江瀾。”陸竟池喊了她一聲,帶著些許警告的意味。江瀾聽到他的語氣,心里忐忑,她最怕陸竟池喊她全名。她緩緩伸出手,放在他的掌心,被他一股力道拽了起來。他不再多言,拉著她走出房間。出來客廳,江瀾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很濃,甚至還有些反胃,她忍不住干嘔了兩聲。陸竟池腳步一頓,驀地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江瀾捂著嘴嘔了半天,不斷的吞咽口水,才將胃里的痙攣壓下去。但一抬頭,對上男人探究的目光,她心虛地咬住唇,眼里還是裝著委屈,但多了幾分茫然。陸竟池視線順著她的臉下移,落在了她的小腹上。江瀾被他看得緊張,下意識的抬手捂住了小腹。因為剛才叫了兩聲,她餓了。但是不想讓他知道,因為她還在生氣,要是被他知道自己餓了,就沒有底氣了。陸竟池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他一言不發(fā)的拉著江瀾往外走,下了電梯,直奔停車場,目標(biāo)是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