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為了刺激他吧?陸言啟,剛才的話我也送給你,祝你好運,可千萬別被他抓住了。”陸言啟推了下鏡片,“多謝關心。”裴卿聲還是將他的新身份證和護照拿給了他,他要繼續和陸竟池斗,裴卿聲自然不會阻攔,這對他又沒有壞處。陸言啟看到自己的新名字,臉上卻不淡定了。“你故意的?”他揚起手里的身份證,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大字——陳鐵柱。裴卿聲聳了聳肩,“你以為新身份這么好做?有就不錯了,你不要就放下。”陸言啟黑著臉,將證件收起來,憤然離去。裴卿聲安排了車送他走,這里去市區五十公里,如果不是熟悉的人開車,一定會迷路。望著車子遠去,消失在青色的草原上,裴卿聲輕笑一聲。“陳鐵柱。”他念著這個名字,對自己的取名水平表示滿意,“真是個好名字。”江瀾的身體還需要休養很長時間才會恢復,裴卿聲留下胡醫生,就因為他做的一手好藥膳。他端著藥來到房間,下意識地喊了聲“夫人。”但很快又反應過來,急忙改口,“江小姐,快將這個湯喝了。”江瀾撐著身子坐起來,視線將他掃了好幾遍,“胡醫生,你和裴卿聲也是一伙的嗎?”胡醫生手一頓,他將湯放在桌上,解釋道:“不是啊,我是真不知道。”“之前我都真的以為你死了,陸言啟聯系我,說只要我幫他把您的‘尸體’偷出去,他就帶我一塊離開,是后面離開臨安我才知道您沒死。”“話又說回來了,我要是真知道您活著,我還會跟他們跑嗎?”他在臨安那么多年,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又怎么可能舍得離開跑來這種地方?他太過真誠,江瀾選擇相信了他。在知道裴卿聲活著的時候,壓在她心里的那塊石頭也不見了,現在她什么都不用想,腦子前所未有的空。胡醫生端來的藥湯她也喝了。而另一頭。夏顏與陸夫人相認了之后,她便留在了陸家老宅。秦霜是最大的贏家,陳太太還認她這個女兒,所以她現在是兩家人的女兒。夏顏心里雖然怨恨陸夫人,可也舍不得這個身份,她和陸夫人訴苦,聽得陸夫人懊悔自責。“媽,既然我才是陸家的女兒,那陸竟池就應該沒資格再繼承陸氏和爸的遺產了吧?”陸夫人嘆了口氣,為難地說:“這有點難,現在公司里都是他的人,遺產這個東西之前已經鬧過一次了,你看那個陸原還有陸言啟不是都死了?咱們想拿回來,怕沒那么容易。”夏顏說:“簡單啊,讓他娶我不就行了?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的繼承陸氏了。”當初他能娶江瀾,現在她才是陸家真正的女兒,他還有理由不娶嗎?“主意是好主意,但,他會同意嗎?”陸夫人現在也同樣危機感滿滿,之前陸竟池可能還念著她是母親,對她一再忍讓。現在,他還有什么理由遷就她?“我去找他說,我會說服他的!”夏顏的自信又找了回來,反正江瀾都已經死了,不管從哪個角度出想,陸竟池都應該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