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猛地睜開眼,盯著頭頂?shù)奶旎ò宕鴼狻!白鲐瑝袅耍俊鳖^頂傳來男人的聲音,江瀾茫然地轉(zhuǎn)頭看去,陸竟池坐在身邊,一臉關(guān)切地看著她。江瀾閉上眼吐出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她才撐著床坐起來。“我夢到司凝被陸言啟殺了。”說完,她又心有余悸地嘆息道,“幸好是個夢。”陸竟池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夢都是反的。”江瀾剛有幾分動容,誰知陸竟池又說,“說不定她是被別人殺了。”江瀾愣了下,旋即憤憤地瞪著他,“陸竟池!”“開個玩笑,別生氣,她現(xiàn)在好得很,輪不到你來擔(dān)心。”“你怎么知道?”陸竟池沉吟道,“我夢到的。”江瀾推了他一把,“煩死了,你正經(jīng)點不行嗎!”每次她要當(dāng)真的時候,這人就滿嘴胡說八道,以前他也不是這樣的。陸竟池捂著胸口,又露出痛苦的表情,“對我下手這么重?”江瀾微微一愣,猶豫地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裝的。他揉著胸口,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幽怨地看著江瀾,“你要殺了我么?”“我......”江瀾盯著他胸口,隱約覺得這次可能不是裝的,“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不正經(jīng)。”“不是怕你傷心,安慰你兩句。”“哪有你這么安慰的!”“那你想我怎么安慰,你說,我下次改。”江瀾剛要說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你什么時候跑到床上來的?”陸竟池愣了下,旋即一本正經(jīng)道,“剛才看你做噩夢,過來關(guān)心你一下。”江瀾對他的話表示懷疑,她伸出手,往他被窩里一摸,被窩里都還是熱的!不等她發(fā)作,陸竟池已經(jīng)下床了,他把沙發(fā)上的衣服丟在床上,“你先起床洗漱,我去給你買早餐。”“陸竟池你......”陸竟池下巴微揚,目光落在她胸口,“注意形象。”江瀾低頭一看,浴袍不知道什么掉了,她猛地抓起被子擋在胸口,又抬頭怒視著陸竟池。“我去買早餐。”說罷他大步流星的走出去,留給江瀾一個冷漠的背影。江瀾凌亂的坐在床上,整個人都不好了。思來想去,她還是氣不過,抓起枕頭朝門口砸去,可人早就走了,哪里還砸得到。半個小時后,陸竟池拎著早餐回來,一踏進門迎接他的便是江瀾的死亡凝視。他裝作沒看到,把早餐放在桌上,“熱的,趁熱吃。”他無視江瀾的目光,幫她把早餐拿出來,在桌上擺好。“看我干什么,吃飯。”江瀾沉默了會兒,抓起桌上的包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很生氣,與其說生氣,不如說是對陸竟池這種無賴的無力感。江瀾默默地吃著早餐,一個字都不想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