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說,想試試新賽道,給我太太鋪路,不過現(xiàn)在合同結(jié)束了。
他說話的時候,溫厚的手掌一直在桌下牽著我,看我的眼中滿是溫情。
雖然他話中幾分真幾分假,我知道得很清楚,但是這一刻,還是不免沉淪于他的溫柔。
簡思雨的臉已經(jīng)白得不像話,即便如此周圍的人還要夸贊霍聿珩對下屬夠好,如今簡思雨也算是事業(yè)有成,他并沒有虧待她。
霍聿珩傾身過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耳側(cè),安律師,出去透透氣再這么下去你老公要喝多了。
我的心臟砰砰直跳,我知道某些躁動的心緒幾乎要沖破束縛它們的牢籠。
我被霍聿珩牽著往電視臺外面走,他讓司機把車開過來,卻沒上車,把我壓在車門上和我接吻。
我攀著他肩膀的手指都在顫抖,小心翼翼地,笨拙地回吻了他。
假裝曾經(jīng)的安心,在吻曾經(jīng)的那個在她心尖上的他。
霍聿珩扣住我的后腦,激動地加深了這個吻。
卻吻到了眼淚。
霍聿珩低頭把額頭頂在我腦門上,雙手捧著我的臉頰,拇指抹去多余的淚水,怎么哭了,我今天做得不好
我搖搖頭,謝謝你讓我體驗了一把被偏愛的感覺。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靈魂都在顫抖,像干枯的沙漠恰逢一場醉人心脾的大雨。
躲不開,只能享受和陶醉。
我忽然覺得我對我自己一點都不好,曾經(jīng)那么多的委屈涌上心頭。
自己精心挑選的男人,讓自己吃盡了苦頭,受盡了委屈。
原來,被心愛的人捧在手心上的感覺這么好......
這種感覺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不斷地刺入我的身體,在曾經(jīng)最難堪的回憶攪動。
苦不堪言。
可人不怕一直苦,就怕突然得了病。
霍聿珩迷茫地抬起頭,聲音暗啞,你什么意思
我側(cè)頭看向遠方,可以了,沒有攝影機不用再表演了。
霍聿珩皺起眉,你覺得我是演的
今天你不來我也是能應(yīng)付的,總之不要再做這種事,我會誤會!
霍聿珩的心口驀然一痛,他想他終于知道,曾經(jīng)的安心在面對他的冷漠時有多難過。
當時他們也在一起,但是他的心思從未放在過她的身上。
他甚至很享受小女人圍著他轉(zhuǎn),哪怕他并不愛她。
此時此刻,一個名為錯誤的回旋鏢終究是扎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心痛不已。
也許霍聿珩的沉默,是我能接受的最好的回答,我推開他,轉(zhuǎn)身就走,我先回律所,晚上再回家。
腳剛跨出去一步,就被霍聿珩拽住了手腕,他稍稍用力,我就被他抱在了懷里,我想對你好,我不是演的,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
這一刻我很清醒,曾經(jīng),我給過你無數(shù)個機會。
是。
霍聿珩唇瓣軟軟地擦過我的臉頰,我還是想爭取,別下意識排斥我對你的好,安心,哪怕你不愛我了,我也有信心讓你重新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