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飯。
可想到她是為了自己而慶祝,陸凜言心里始終過意不去,找了個借口。
“相宜,我有點事要出去一會兒,你先一個人吃吧,等晚點回來我再帶你去慶祝。”
“不用了,你去忙就好。”
阮相宜搖了搖頭,看向他的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不知為什么,一接觸到她的目光,他的心跳莫名就開始加速,似乎在提醒著他有什么事要發生。
可究竟是些什么,他又捉摸不定。
隔著一張桌子,兩個人對視了許久,陸凜言最后還是轉身出了門。
門關上的剎那,看著對面的空位,阮相宜露出了一個無謂的笑。
她想慶祝的,是恭喜自己重獲自由,學會愛自己。
無需另一個人參與。
吃完飯后,阮相宜收拾好廚余垃圾,把最后一點東西帶到樓下扔掉。
然后她拿出柜子里的行李箱,離開了這座公寓。
下樓攔了一輛車,她去了當初的那家紋身店。
店主還記得她,問她這次想紋些什么。
她看著這間熟悉的小店,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莫名的堅定。
“不紋了,想洗掉上次那個紋身。”
看著她的表情,店主似乎明白了什么,臉上露出一個遺憾的表情,還是勸了幾句。
“洗紋身的話會很痛,小姐,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痛嗎?
阮相宜已經體驗過這世界上最絕望、最難捱的痛苦了。
又怎么會害怕這么一點皮肉之苦呢?
她知道這塊承載著她過去的印記,在消除時會糜爛,會疼痛,會留疤。
可那是傷口愈合的必經之路。
她沒有再解釋什么,坐在曾坐過的位置上,掀開了腰側的衣服。
綿密而火辣的痛楚傳到阮相宜腦海里,她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淚。
淚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