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相守,唯我二人,終此一生。
他拉著我的手,目光炯炯,言辭如金玉,擲地有聲,“錦如,今生今世,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我笑著問他,“只有這一世嗎?”
他吻了吻我的額頭,“今生今世,生生世世。”
也是在那一年,我和裴聿有了昌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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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想到這里,我都不愿再繼續回憶了,那段時光太美好,正是有了它,支撐著我如今在深宮里孤寂的日日夜夜??梢舱怯辛怂?,才顯得現實如此令人唏噓不堪。
“娘娘就是性子太硬了,奴婢看得出來,您皇上心里的位置跟其他人不一樣,若您也學著其他娘娘時常去皇上面前露個臉,服個軟,這滿宮里的女人,沒人能越過您去。”
翠竹還在不停勸說我,她不明白,兩顆心曾經靠的那么近,是斷斷容不下第三個人的,若是有了旁人,只怕其中一顆心,也早已是千瘡百孔了。
又是一年除夕將至,宮里請了京城有名的戲班子進來熱鬧。
就是在那年,我第一次遇見了云生。
他是戲班子里最年輕的武生。在臺上善使一雙銀刀,刀芒如疾風,銀光閃爍,皎若游龍。
我仔細盯著他的眉眼,他一雙眼睛明亮又清澈,像極了我死去的弟弟,沈從南。
我的弟弟死在了隨裴聿起兵的第五年。那年追兵圍了軍營,南兒帶著一隊衛兵拼死把我和昌兒護送出去。將士們把留下斷后的他抬回來的時,他渾身是血,人已經不成了。
他緊緊拉著我的手,“姐,沈家從今以后,就只剩你一個人了,要照顧好自己?!?/p>
我哭的幾乎昏死過去,對著裴聿說,我沒有親人了。
裴聿紅了眼眶,他緊緊抱著我,聲音也在顫抖著,“還有我和昌兒,我們會永遠陪著你的。”
可是幾個月后,昌兒也因驚厥過度。沒有挨過那個冬天。
我抱著他小小的身體,在雪夜中向寺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