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姜筱寧獨自出門,去找霍修宴取身份證。這一次,她沒有再像以前一樣和母親郭麗平匯報自己的行蹤。
“霍醫生,謝謝你了。”姜筱寧接過了身份證,放進了包里。
在醫院外面的姜蔭道上,梧桐樹沙沙作響,昏黃的路燈照在她頭頂。
霍修宴見她姜姜寡歡,神情落寞。便問:“你吃了兩天藥有改善嗎?”
“改善了。”姜筱寧簡短一答。
霍修宴笑了下:“一起吃個晚飯?”
姜筱寧回過神來,意識到這個人除了是自己的主治醫生,還是自己的相親對象。
“不了。再見。”姜筱寧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走。
霍修宴伸手拉住了她:“我邀請你吃個晚飯,聊聊天。”
姜筱寧與霍修宴一有肢體接觸,立刻又臉紅心跳起來。
“如果換成是彭清和謝奕揚,請得動你嗎?”霍修宴調侃道。
姜筱寧聽霍修宴報出了另外兩個相親對象的名字,更為尷尬。
“你怎么知道他們?”姜筱寧想給自己解圍。
霍修宴淡然說道:“吃飯時慢慢聊吧,你在我們舒蘭醫院也算名人了。”
一個本幫菜館里,姜筱寧靜靜地坐在霍修宴對面,低著頭吃桂花糖糕。
此刻她一點都不想掩飾自己的脆弱和無助,她覺得自己最難堪的樣子這人已經見過,自己最難堪的事情憋不住尿這人也清楚。
既然狼狽不堪的樣子早就無從遮掩,那也就不用裝模作樣了。
“我在舒蘭很有名嗎?”
姜筱寧根本不在意答案,她只是太失落,找個有存在感的問題問問。
霍修宴看出她情緒不佳,用玩笑的口吻說:“舒蘭單身的男醫生,你都相過親吧?”
姜筱寧笑了下,突然覺得自己臉皮厚了起來:“是啊,嫁不出去,我媽急啊。”
郭麗平只想著趕快找個合適的人,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