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窈從醫(yī)生那領了脫敏治療藥,就自己回了家。
進到房間放下藥,她就找來紙箱子,要把昨晚分門別類疊好的書,抱出去捐了。
七百多本書,江云窈搬了好幾趟。
足足忙活一上午,等她把最后一疊書抱下來時,手忽地脫力一滑,整個人朝前撲倒。
江云窈驚呼一聲,以為會滾下樓,可下一瞬,卻被拽入一個寬闊的胸膛。
她仰頭,就對上滿頭汗水,神色焦急的季硯行。
他的眉頭擰在一起,胸膛劇烈起伏,像是匆匆趕回來的。
一開口,又是訓斥:“生病了不好好治,瞞著我私自離開衛(wèi)生院,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江云窈,沒有誰有責任一直照顧你,你要是再折騰自己博求關注,就干脆離開這個家。”
話音一落,橫在江云窈腰上的手臂驟然抽去。
可這話刺進江云窈的心里,卻叫她升騰一股難耐的蝕骨癢。
她被刺激發(fā)病了。
她忍受著皮膚上傳來的鉆心刺癢,顫抖著從口袋里掏出一聯(lián)藥,扣開鋁箔,當著季硯行的面干吞了下去。
苦味在口腔里散開,逼紅了她的雙眼。
她仰起頭,直視季硯行的冷漠,難堪扯出一抹笑:“我沒有博求關注,你放心,我比你更希望能治好病。”
如果可以,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得病。
說完,她俯身撿起地上散亂的書,在季硯行的注視下,一步步走向舊書回收站。
把她和季硯行十年來的回憶,全部送了出去。
返回家門,脫敏藥的副作用涌上心頭,惡心感翻滾在胃里,她捂著肚子加快腳步走向房間。
誰知,進了大門卻發(fā)現(xiàn)季硯行竟然沒走。
江云窈本以為自己會被無視,可他卻放下鋼筆,朝她走來。
江云窈疑惑,難道是因為自己剛才當著季硯行的面吃藥,終于讓他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