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你的。”
這是一種,她15歲之前最熟悉的寵溺。
她甚至能想象得到,季硯行笑起來那堅冰融化的溫柔模樣。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低聲規(guī)劃著以后的婚禮。
江云窈心里卻像針扎一樣疼。
手臂上又控制不住泛起了刺骨的癢,但她死死咬住唇?jīng)]吭聲。
她告訴自己,再忍一忍,熬過這一陣,很快就過去了。
終于等到“劇終”出現(xiàn),觀眾廳的燈光重新亮起。
電影后半段講了什么,江云窈完全不知道,她癱坐在座椅上,大汗淋漓,渾身就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觀眾陸陸續(xù)續(xù)往外走,不停有人從她身邊經(jīng)過。
江云窈躲避著那些有意無意地磕碰,只覺得手臂上的刺癢越發(fā)劇烈,叫她控制不住顫抖。
季硯行終于注意到她慘白的臉色,變了臉就要來扶她:“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可就在他觸碰到江云窈的前一秒,張雅突然一把拽住他的手。
“硯行,你不是跟我說,云窈得了皮膚饑渴癥嗎?我是護(hù)士,你相信我,她這個病多接觸人對治療有幫助。”
聞言,季硯行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
江云窈低著頭,覺得像是被張雅狠狠打了一巴掌,無地自容。
她沒想到,季硯行居然連這么私密的事情都會和張雅說。
她再也忍不住,找了個借口:“我去上廁所。”
踉蹌跑到廁所,擰開水龍頭,用涼水大力沖洗著雙臂。
天花板上垂下的燈泡,散發(fā)出昏暗的光,照在水磨石地板上,只能看清人模糊的影子。
但即便如此,江云窈還是看出自己的狼狽。
她閉上眼睛繼續(xù)沖刷,癢意一直沒有消退,但她做著深呼吸,確認(rèn)能夠忍受了,就出了廁所。
可她出了廁所后,發(fā)現(xiàn)電影院的人差不多走光了。
天已經(jīng)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