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一笑。
“沒什么好對不起的,張雅是你未來的妻子,你照顧她是應該的,我只不過是運氣不好罷了。”
季硯行擰著眉,喉結滾動。
他剛要說話,江云窈側過身拉上被子,下了逐客令:“我累了,哥,你隊里的事多,去忙你的吧。”
看著她的后腦勺,季硯行張了張嘴,猶豫許久,只說出一句:“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他就走出病房,順手關了燈。
“咔嗒”
極輕的關門聲,卻在黑夜里刺痛江云窈的神經。
她從被子里探出頭,一雙眼凝視著黑夜。
眼淚混著汗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她蜷縮在狹小的鐵架子病床上,狼狽地抱住自己。
“季硯行,我一定會戰勝皮膚饑渴癥,徹底戒斷你……”
……
江云窈在衛生院休養了好幾天。
其間,季硯行不知道在忙什么,一沒再來衛生院,好像已經忘了他離開前承諾的,會再來看江云窈的話。
這樣也好。
江云窈端起搪瓷茶缸子,一仰頭吃了藥。
不給她希望,她才能更快斬斷對他的妄想。
下午,江云窈被通知可以出院回家。
她也沒給季硯行打電話叨擾,直接收拾東西回了家。
卻在大院門口的警衛員身邊,遇上送高考通知書的郵遞員。
“你就是警衛員說的江云窈同志吧,這是你的錄取通知書,恭喜你考上西南科研大學!”
江云窈接過信件。
看著封皮上碩大的“西南科研大學”幾個字,心中的悶堵瞬間散去了不少。
進季家大門時,卻正好撞見季硯行往外走。
季硯行腳步一頓,詫異詢問:“回家了怎么不通知我去接你?”
江云窈握緊手中的通知書,季硯行果然忘記了,他承諾要再去衛生院看望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