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受不了?”對面?zhèn)鱽硖K煙憤怒的質(zhì)問聲,那尖銳的聲音好像一把利刃插入我的胸膛,疼的我整個人呼吸一滯。這種感覺如窒息般的感覺,讓我意識到,我徹底惹怒了蘇煙。我知道如果我不去找她道歉,她下一步肯定是會馬上一個電話打過去。這注定是一個只有我才能平息的怒火,我攥緊手心,平復心情。“那你要我怎么做?”見我終于松口了,蘇煙有些意外,可是她卻并沒有給出方案。“不是我要你怎么做,是你怎么想怎么選擇。”饑腸轆轆了一晚上,我現(xiàn)在確實沒什么精力去猜她的心思。“昨天是我對不起,今天也是我對不起,我道歉,可以嗎?”蘇煙聽著我的道歉似乎覺得它廉價,因為那似乎不是出自我的真心,極其敷衍。甚至是在她的逼迫下,我才跟她說的道歉,這讓蘇煙更加的覺得可笑。“對不起?你是不是以為幾句對不起就顯得自己很誠懇?隨隨便便你都能說上幾百個對不起是不是?”我急忙解釋,“不是,我是真心道歉,接下來你還要怎么做,你盡管說。”“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會盡量去做,可以嗎?”此時我已經(jīng)顧不上什么理智,什么面子,更顧不上什么真情還是假意。只要能讓蘇煙解氣,能讓她改變想法,我干什么都可以。可就是我這樣的妥協(xié),并沒有換得蘇煙的原諒和放棄。蘇煙已經(jīng)沒有耐心聽下去了,她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給周衡說。“給那邊醫(yī)院打電話,問問什么情況,看看是哪位主治醫(yī)生。”周衡聽聞頓時冒汗,這是要來真的了嗎?“蘇總,這畢竟是一條人命,真的沒有必要因為裴延,而牽扯到別人。”可對面只傳來了蘇煙冷漠的聲音,“你是在教我做事情?”周衡不好再說什么,只好掛了電話,急忙按照蘇煙的指示去辦事。被蘇煙掛了電話,我再次打過去,周衡卻告訴我,“裴先生,您不要再打過來了。”“您知道蘇總的脾氣,她做出的決定很難改的。”此時我還沒意識到蘇煙已經(jīng)下令了,“什么意思?周助理,您是什么意思?”周衡不好說話,因為蘇煙已經(jīng)來了他的辦公室,他只好把電話掛了。“蘇總、您怎么來了?”蘇煙看了一眼周衡掛掉的電話,“是他打電話來求情的是吧。”“是的,他還是希望能誠懇道歉的,要不就...”蘇煙冷眼看了一眼周衡,“干了多久了,干膩了的話,可以直接提交辭職報告。”周衡只好閉嘴不再說話,而蘇煙卻坐了下來,開始翻看雜志,也不說話。本想問蘇煙是有什么事情,見她不說話,周衡也只好站在一邊不說話。可隨后他卻發(fā)現(xiàn),蘇煙時不時目光看向他辦公桌上的座機,這難道是還在等電話?“交待你的事情都辦了嗎?人務(wù)必找到,出了事情你負責。”“按您的吩咐人已經(jīng)過去了,已經(jīng)跟那邊的醫(yī)院聯(lián)系了,這樣真的好嗎?”“你告訴我怎么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