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緊緊盯著我,那渴望的眼神,讓我看了都覺得很可憐,她是有多么迫切的想知道啊。事情已經到了這一刻,好像不說也不行了,可是我有種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總感覺似乎哪里不對勁,從我趕到來這里,幾乎所有人都在讓我說出真相。我再次看向蘇煙,“真相,真的這么重要嗎?”“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都過去了,說出來的意義根本就不大。”“它不會改變什么,也不會讓我們得到什么,甚至也沒有辦法緩和和解決現在所有的問題。”“我們終究還是要向前看,向前走,所以這些所謂的過去的真相,其實什么都不是。”我說完,蘇煙盯著我的眼睛終于還是遲疑了一下,目光轉動了一下。裴延說的沒錯,確實是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對現在的事情有任何的改變,更不會得到什么。蘇煙如此執著于真相,也許在有些人看來,這是多么可笑而又荒唐的想法。可是每個人都有執念。執念如果太深,能成毒。一旦毒入肌理,無藥可救。想知道真相,這就是蘇煙的執念。好奇心能驅使人干任何事情,也能使人瘋狂,就比如現在的蘇煙。盡管我說的頭頭是道,但是蘇煙仍然沒有打算放棄的意思,依舊是執著的回復我。“重要。”我無奈的看向她,“那既然真相對你來說這么重要,那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蘇煙有些抓狂,都到了這個時候,我是怎么還有心思來問她問題的。她強忍著內心的抓狂,裝作虛弱的樣子,擠出兩個字,“你,問。”“知道真相,你就會放棄下一切了是嗎?”“是。”“那好,我告訴你。”她抓著我的手很用力,讓我覺察到了不對勁,一個病人哪來的那么大的力氣?我詫異的看向她,想告訴她不要太激動了,畢竟現在她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太激動。可是等我跟他轉頭去看她的時候,她看著我的眼神,好像突然有了光一般,充滿了期盼和渴望。這絕對不是一個病重之人該有的目光,而且我這才發現旁邊的藥水管子里的藥水是靜止狀態的。正在輸液的狀態是應該會有藥水不斷的滴落,瓶子里會有小的氣泡上翻,而她的沒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目光定在了剛剛的藥水上面,難道是針頭歪了?我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她另外一只胳膊,這一看不要緊,看完我腦子里嗡的一聲炸了。那個針管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掉了,正垂在一邊的空中,可如果就算如此,藥水如果不是人為把控,是不會停止滴落的。現在還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針頭根本就沒有扎進去,也就說連接著她手臂的針管根本沒有開放。針頭都沒有扎進去,只是就這么套著針套綁在在手臂上,在不知道什么情況,已經脫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