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夜,柳明月的病情終于緩解了,準備好好地睡上一覺,卻突然收到消息,王爺要帶葉錦瀟一起去江北。這她哪里還睡得著?抓緊披著衣服跑出去,只看見兩名士兵正在牽馬車。那是她的馬車!當時來疫區(qū)時,聿王騎馬,疼惜她身子嬌貴,特地讓她坐馬車,還在馬車內(nèi)鋪設上好的虎皮毯子。葉錦瀟那個賤人想坐她的馬車?做夢!柳明月牙關一咬,立馬去找聿王,嬌滴滴的小跑過去:“聿辭哥哥。”楚聿辭還在跟葉錦瀟針尖對麥芒,聞聲回頭看去:“月兒,都快天亮了,怎么還沒休息?”柳明月看見葉錦瀟也在,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捏了捏。她不會給二人獨處的機會。這個賤人,休想趁她不在,勾引聿辭哥哥!“聿辭哥哥,你要去江北,月兒放心不下,想與你一同去可以嗎?”她溫和地問。楚聿辭停頓半秒。“本王去江北有正事要辦,不是游玩,待本王回來再好好陪著你可好?”柳明月愣了下。隨即,眼角微紅,垂下黯淡的眸子:“是,是月兒拖聿辭哥哥后腿了,月兒確實不如姐姐,聿辭哥哥跟姐姐一塊去吧......”楚聿辭眉心一跳。他不是這個意思。他要去捉戰(zhàn)九夜,此行兇險,并非胡鬧。可看著柳明月失落的模樣,仿佛受了天大的欺負,他不禁嘆了一聲。罷了。“整頓整頓,一刻鐘后出發(fā)。”帶一個也是帶,兩個也是帶,那就一起去吧。柳明月立即喜笑顏開,飛快地跑會帳篷里,換了一件干凈漂亮的裙子,上了自己的馬車。她坐在主位上,像個女主人一般,對著外面的葉錦瀟提出邀請:“姐姐,時辰差不多了,快上馬來,我們一起坐。”葉錦瀟淡淡地掃了一眼。說是邀請,實際上,柳明月裹著狐貍皮毛的小毯子,雙腳慵懶的往前搭著,有些困頓的模樣像是昏昏欲睡,占了大半個馬車的空間,根本沒有給她留座位。“不用,謝謝。”冷淡拒絕。“不坐馬車,你走路去?”男人冷涼的嗓音揚起。“月兒主動與你交好,好心邀請,別不識好歹。”葉錦瀟抬頭,那坐在馬背上的男人肅冷無雙、風光霽月,著實是不二之資,卻總有一句話惹她嫌惡的本事。“偌大的疫區(qū),難道連一匹多余的馬都沒有?”他身后跟著的二十余名侍衛(wèi),全都有馬。唯獨沒有她的?楚聿辭冷聲:“本王來疫區(qū)治病,不是來打仗的,哪有那么多馬?”“他們兩個人坐一匹,騰一匹給我坐不行?”葉錦瀟指著那些侍衛(wèi)。“不行。”男人語氣冷硬,想也不想便拒絕了。“他們是本王麾下的精銳,每一匹戰(zhàn)馬都是特配的,各自有主人,況且,軍中的這些戰(zhàn)馬,豈是你一個女人駕馭得了的?”譏諷不屑的語氣,仿佛在嘲笑葉錦瀟的不自量力。侍衛(wèi)們也低聲沉笑。王妃研制解藥,解決疫病,此事不假,可她未免驕傲過頭,太高估自己了?這軍中的戰(zhàn)馬,每一匹性格剛烈,無比高大,她恐怕連馬背都爬不上來。柳明月私聲竊笑。這個賤人未免太自信了?看到所有人都在嘲笑葉錦瀟,她心中甚是暢快!等到差不多時,方才語氣柔柔的為她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