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搗鼓著工具,費了點功夫,才把這個屏幕弄碎。屏幕取下來后,就只剩個黑環在江瀾腳踝上套著,就像帶了個鐲子一樣,如果不是監聽器的話,還挺好看的。其中一人也拿出工具,小心翼翼地在黑環上刮了刮,刮了半天才刮下來一丁點粉末。“這個我拿回去看看,研究下是什么材料。”蕭梵點頭,“行,你們先去研究,下去吧。”幾人收拾好東西起身離開,就剩江瀾和蕭梵大眼瞪小眼。蕭梵看了眼腕表,陸總應該快回來了。陸竟池這會兒堵在路上,他捏著眉心,神色有幾分疲憊。林征在前面開車,時不時偷瞄陸竟池,這個董事會開了整整一天,也確實夠累人的。但他想了想,還是說道:“陸總,那個裴卿聲跑了,要去把他抓回來嗎?”陸竟池眼皮都沒抬,淡淡道:“當然要抓回來。”他又說:“裴卿聲不會這么輕易離開臨安,好好找。”“是…陸總怎么知道?”陸竟池只是輕哼一聲,并沒有回答他的話,林征只能訕訕地閉嘴。回到御江庭后。蕭梵立即將情況與陸竟池說明,陸竟池腳步并未停下,他大步流星的朝屋里走去。蕭梵在他身邊說道:“陸總,現在怎么辦?”“去找幾個信號屏蔽器來。”“是。”蕭梵看他進了屋,很識趣的停了下來,并且退出了別墅。陸竟池站在門口,目光落在沙發上的那抹人影上。江瀾百無聊懶地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踝,兩側的頭發散落,遮住了兩邊的臉頰,她還不知道陸竟池回來了。直到一只手落在她頭頂。江瀾驀地抬頭,對上男人深邃的目光。他眼神好似復雜,帶著些許的冷漠,卻更多的是深沉。江瀾手指緊了緊,她忽然又想起了在農莊時,他問她要不要走的時候。她退了一步。那時候他就是這種,冷漠又失望。一瞬間,他好像離了她很遠,好像山洞內他的深情是錯覺。在陸竟池身上,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產生錯覺了。仔細想來,這二十年,她不都活在自己的錯覺里嗎......江瀾默默地垂下頭。陸竟池也一句話沒說,轉身上了樓,江瀾微微側頭,看著他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沉了沉。昨天她那樣推開他,而他卻義無反顧地跟著她跳下了懸崖,他是該失望的。江瀾黯然收回視線。不知在下面坐了多久,江瀾才起身,去廚房做了飯。她看著滿滿的一桌子菜,又抬頭看了眼樓上,鼓起勇氣走了上去。來到書房前,她抬手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