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臉色白的異常,看著都嚇人。陸竟池冷笑道:“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何必惺惺作態(tài)。”陸夫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自顧自地坐在了陸竟池身邊,語重心長地說:“竟池,你誤會了,媽是真心來看江瀾的。”“不管怎么說,她從小是我看著長大,我也能理解你們一起長大的情誼,之前無論媽對她再怎么嚴(yán)厲,那也只是作為一個長輩教訓(xùn)長輩而已,可從來沒說想過讓她去死。”陸竟池瞥了她一眼,“說完了嗎?”陸夫人一噎,“你這什么態(tài)度?”陸竟池道:“說完了就出去,別打擾她休息。”陸夫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神色青一陣白一陣,花了半天的時間才將表情管理好。“竟池,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我可是你媽!”陸竟池額頭青筋暴跳,他冷冷地盯著陸夫人,“別讓我再說第三遍,出去!”陸夫人脾氣也上來了,她雙手叉腰,挺著腰板怒視著他,“我就還不出去了,怎么樣,你要對你媽動手不成?”陸竟池也不和她爭辯,對著門口喊,“柳七,送客!”陸夫人臉色變了變,她盯著門口進(jìn)來的保鏢,滿眼的錯愕與憤怒,“竟池,你什么意思?”陸竟池已經(jīng)不再理會她,他輕輕地替江瀾整理發(fā)絲,眉宇之間盡是溫柔,與對陸夫人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這可把陸夫人氣炸了。但她還沒來得及發(fā)作,幾個保鏢過來,一前一后將她圍住,“老夫人,請吧。”“陸竟池!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不認(rèn)我這個媽是了吧!”她再也忍無可忍,對著陸竟池罵道:“我怎么就養(yǎng)了你這樣一只白眼狼,我生你養(yǎng)你,到頭來還比不上這樣一個啞巴?早知道你會是現(xiàn)在這樣,我當(dāng)初就不該生下你!”無論她說什么,陸竟池連個眼神都不曾給她,她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像極了跳梁小丑。“老夫人,您先出去吧。”段綏見她不走,直接抓著她胳膊將她往外拽。“你們給我放開!”“陸竟池,你這個不孝子,你這樣對你媽,你不怕天打雷劈嗎!!你看江瀾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就是上天對你的懲罰......”陸竟池忽然抬起頭,冰冷的目光直直朝她看來。陸夫人對上他的視線愣了下,下一刻便被段綏拽了出去。她目光有幾分呆滯,剛剛無意間的一瞥,她似乎從陸竟池眼中看到了殺意?他居然......她一陣頭皮發(fā)麻,直到段綏將她趕出別墅,她都還未回過神來。每次她想和陸竟池好好聊一聊的時候,陸竟池的態(tài)度總是會挑起她的怒火,讓她失去了理智。可那么多次,她都沒有這次這樣,清楚地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殺意。他竟然,這樣在乎那個啞巴,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她的預(yù)料。剛才陸夫人的嗓門把江瀾吵醒了,她艱難地睜開眼,陸竟池一眼就看到了。“是不是吵到你了?”陸竟池緊握著她的手,殷切地注視著她。江瀾視線越過他,看向外面晴朗的天空,可惜防盜網(wǎng)隔絕了景色,她只能像籠子里的鳥窺探天空。“應(yīng)該不會再下雪了吧。”她黯淡的目光望著窗外,像是在喃喃自語一般。“你想看下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