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梵跟柳七還有段綏都在民宿里,透過窗戶,也看不清他到底還在不在。蕭梵說:“去看看不?”柳七猶豫了下,“他不是說別管他嗎?”“那還真讓他等一晚上啊?”段綏和柳七都退了兩步,把蕭梵孤立出來,齊齊說,“你去。”蕭梵抽了抽嘴角,瞪了眼這兩個沒義氣的家伙,拿了件外套出去了。來到路口,他果然還在。“少爺,別等了吧,這么晚了,這外面多冷啊。”陸竟池微微搖頭,“不用管我,沒事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哎......”蕭梵把外套遞給他,“那您披著點外套。”見他不接,蕭梵又主動拿著外套披在他肩上,“那我先回去了。”蕭梵一步三回頭,看他還是沒有要動的跡象,咬咬牙跑回了民宿。江瀾回到別墅,裴卿聲居然不在。要不是剛才在路口見過陸竟池,江瀾又會以為他去殺陸竟池了。她來到廚房,找到胡耀問,“他去哪里了?”胡醫生正在研究新的藥膳,她冷不丁出聲,嚇得胡醫生手里的鍋都差點掉了。“哎呀,你差點嚇死我!”胡耀又反應過來她問的什么,“你問的是江先生嗎?你這可問錯了,他去哪能告訴我嗎?”江瀾想想也對,又換了個問題,“他什么時候出去的?”“好像有兩個多小時了吧,咋了?”“沒事。”江瀾剛要出去,又回頭看了眼胡耀鍋里黑漆漆的湯汁,“別再研究這些黑暗料理了。”“這哪是黑暗料理,這兩年要不是我這個藥你能恢復這么快嗎......”可惜他話還沒說完,江瀾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江瀾在床上躺下,盯著天花板,一點睡意也沒有。夜漸漸深了,溫度也越來越低。陸竟池真發燒了,他摸了下額頭,滾燙的溫度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視線也開始模糊,隱約中,他看見有公路遠處有光亮若隱若現。他瞇了瞇眼,盯著那束光由遠及近。幾分鐘后,幾輛黑色的車飛馳而來,穩穩的停在他面前。裴卿聲從車內下來,車燈在背后,將他的影子投在陸竟池身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處于陰影中的陸竟池,嘖了一聲,“陸董,怎么會這么巧,又遇到了。”陸竟池無奈地嘆了口氣,從兜里摸出煙,點了一根,他吸了一口,才說,“沒辦法,體質問題,走到哪都招狗惦記。”裴卿聲笑了笑,又看了眼四周,“明天有人發現你尸體的時候,估計只有嘴還是硬的了。”“帶這么多人?”陸竟池抬眼看向他身后,挑了挑嘴角,“帶這么多人對我一個殘疾人,江少爺,你是不是腎虛?”裴卿聲不怒反笑,他微微俯身,輕聲道:“我虛不虛,你去問江瀾啊。”“她要是不滿意的話,怎么會和我生活兩年呢?”陸竟池眸光閃了閃。裴卿聲笑意更深,但下一秒,陸竟池手里的煙頭突然朝他彈過來,他偏頭躲開。但下一秒,陸竟池手里的拐杖也朝他某個地方戳去,裴卿聲眼神一凜,猛地往旁邊閃去,堪堪躲過他的攻擊。他穩住身體,回頭朝陸竟池看去,后者已經站了起來。裴卿聲隱去眼中的怒氣,揚唇一笑,“惱羞成怒了。”旋即,他又說,“陸董來了這么久,我還沒好好招待陸董。”“請我們陸董上車,我也該盡盡地主之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