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發生什么?人家過的好好的呢,把公司甩給夏顏了,他自己跑出去逍遙快活,主要我沒想到,他居然會找到你那里去。”江瀾再次愣住,“他把公司給夏顏了?”“是啊,呵,臭男人,天天裝深情,要死不活的,都以為他有多愛你呢,結果那么大個公司就這樣送給夏顏玩了,現在陸氏都快破產了你還不知道吧?”江瀾抿了抿唇,沒有作聲。她并不知道,一直沒有去關注過陸氏,包括陸家的任何消息。他居然把公司都給了夏顏,對夏顏還是一如既往的大方,那他還來這里干什么呢?電話里沉默了很長時間,司凝又說道:“瀾瀾你咋了?你不會已經原諒他,跟他復合了吧?”“沒有。”司凝松了口氣,“沒有就好,這樣的渣男,你可千萬別再回頭了,人不能在一個坑里摔倒兩次。”“我知道了。”“要什么男人,獨自美麗不好嗎?”江瀾握著手機,笑了笑,天上的太陽落在身上,有點熱了。“不過你剛說他有點奇怪,怎么奇怪了?”江瀾想了下,“我也說不上來。”反正他現在臉皮的厚度堪比城墻,與從前那個驕傲自負,自尊心爆棚的男人相去甚遠。“就是剛剛你知道他說什么嗎?”“說什么?”江瀾將大致的對話告訴了司凝,司凝也沉默了,沉默之后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嘲笑。“他也有今天啊?真這么說的嗎,笑死我了哈哈哈......”“這好辦啊,回頭你拿條繩,給他栓博物館門口去,他那么兇,看門肯定能力很強。”“......”......回到別墅,她看到那扇大門,心中有幾分抗拒進去。她在外面站了好幾分鐘,才抬腳走過去。裴卿聲就坐在沙發上,他支著頭,閉著眼睛假寐,散落的碎發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江瀾下意識放輕了腳步,想偷摸上樓,結果還沒走兩步,后面就傳來裴卿聲的聲音。“回來了?”江瀾腳步一頓,轉頭看去,男人也睜開了眼睛,朝著她看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她衣服上干涸的血跡。看到衣服上的血,裴卿聲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再次被陸竟池的操作氣笑了。“他傷的重嗎?”江瀾愣了愣,也低頭看了眼腰上的血,是昨晚陸竟池弄在身上的。“他傷的重不重,不應該問你嗎?”裴卿聲嗤笑一聲,“你在興師問罪?”“是你先問的。”他忽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拖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地朝江瀾走來。江瀾一臉的疑惑,“你怎么也瘸了?”“我裝的,你信嗎?”江瀾被噎了一下。裴卿聲道:“反正那個陸竟池,現在在你眼里就是一個無依無靠、柔弱到不能自理的可憐蟲,只有被我欺負的份,心疼壞了吧?”他話里帶刺,讓江瀾蹙起了眉頭。可裴卿聲的話又讓她心中生疑,她突然分不清,這兩個男人,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陸竟池說自己扶了個老頭,裴卿聲說自己是裝的,都不說是對方傷的,卻又都有意無意將矛頭指向對方,所以昨晚在自己去之前發生了什么?她懶得去想,“我有什么可心疼的,你們愛怎么樣怎么樣,都跟我沒關系。”江瀾丟下這句話,抬腳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