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電話卡,翻看手里的身份證,這個色澤不像是新補(bǔ)辦的,再看后面的日期,還是原來的日期。江瀾有些詫異,又將身份證反復(fù)看了一遍。她找到驛站的經(jīng)理,幫忙查一下這個快遞的物流路線,奇怪的是,官網(wǎng)上沒有這一單的記錄。“這么奇怪?”經(jīng)理以為是自己輸錯了,又拿掃描機(jī)掃了一下,還是無記錄。“你問問那個給你打電話的人,這一單沒有錄進(jìn)系統(tǒng),說明這個快遞就不是從臨安發(fā)來的,就只是貼了個快遞單而已。”江瀾看著手里的身份證沉默了會兒,“不用了,謝謝啊。”“不用謝,你這幾天都沒去送快遞,這里都堆好多了,什么時候把快遞去送了啊?”“明天吧,我今天走路來的。”“好嘞。”江瀾跟經(jīng)理告別后,走到驛站外面,把身份證揣進(jìn)兜里。她大概猜到是誰干的了,能有她身份證,還同城寄給她的,除了陸竟池沒有別人。哪怕他人在遠(yuǎn)離臨安這么遠(yuǎn)的地方,他都還能密切掌控著臨安的一切,所以他嘴里的說的什么都沒有了,也是屁話。他只是沒有了陸氏,并不代表什么都沒有了,除去董事長這個職位,他擁有的,恐怕比在位的時候還要多。果然這個男人嘴里就沒有實(shí)話。她回到別墅,胡耀還在搗鼓他那點(diǎn)草藥,這裴卿聲也是寵著他,他要什么藥都能想辦法給他弄到,也不管他干什么。客廳還是沒看到裴卿聲蹤影,她問胡耀,“他人呢?”“出去了啊,哎喲我都跟他說別到處跑,這不剛恢復(fù)點(diǎn)就出去了。”“又出去了?”江瀾眉頭微蹙,這人一天不上班,也沒聽他說過有什么產(chǎn)業(yè),卻一天到晚都不在,還這么有錢。江瀾想過可能是陳家給他的錢,雖然他和陳家關(guān)系很好,但陳家對他還沒到錢給他隨便揮霍程度吧?所以這個人背地里又在偷偷干什么見不得人的買賣?他想起了之前在臨安他喊來的雇傭兵,他要是無權(quán)無勢,只怕也喊不來。江瀾想不通,也懶得去想。她回到自己房間,又拿出那張身份證,她得想想去什么地方。司凝給她打了個電話過來,江瀾接起電話。“我問過了,我哥他說不知道,不是他辦的。”“我知道是誰了。”“誰啊?”江瀾盯著天花板,又翻了個身,嘆息道:“是陸竟池。”怕司凝誤解,她又解釋道,“是他以你的名義寄給我的,我不知道。”“原來是這樣,這個渣男,他怎么突然給你寄身份證?”江瀾思忖道:“他應(yīng)該是知道你幫我補(bǔ)卡的事了,猜到我要拿電話卡干什么。”畢竟她如果只是想換電話號,用不著這么麻煩,還讓司凝在臨安幫她辦,所以很容易就能猜到,她這么麻煩補(bǔ)卡,是因?yàn)闆]有身份證。“原來是這樣,這家伙之前但凡聽到江瀾這兩字,不管是不是你的名字,都會跑去親自確認(rèn)。”司凝一股腦將這兩年你的事跟她說了。“之前人家有個小公司的項(xiàng)目,叫什么江南水業(yè),他丫的跑去看了后,逼著人家換了個名字,別提多離譜了。”江瀾這兩個字,不管是諧音還是同音,就跟設(shè)定了關(guān)鍵詞一樣,只要涉及到,必定就會驚動陸竟池。所以,她給江瀾補(bǔ)卡,陸竟池能知道也不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