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走在前面的人并未回頭,反倒是他身邊的那位中年男人回頭看了眼江瀾。他循著江瀾的目光,找到了陸竟池身上。“你認識嗎?”陸竟池腳步一頓,沒有回頭,“不認識。”“也是,連你名字都叫錯了,想必是認錯人了。”陸竟池意味不明的扯了下嘴角,兩人說著說著,消失在大門口。江瀾還被保鏢攔著,她想上去叫住他,想問問他為什么假裝不認識自己,但保鏢對于她的行為感到不滿,一把將她推了出去。她一個趔趄,要不然司凝上來扶住她,只怕和懷里的孩子都摔倒了。司凝沖著那兩個保鏢怒道,“怎么還推人呢!”兩人沒有理會她們,轉身離開了這里。司凝火氣上來了,還想上去理論,卻被江瀾拉住了,“算了。”司凝沒好氣地說,“什么東西啊,還有那個陸竟池什么意思,裝作沒看到?”林征湊過來說,“怎么感覺,他好像失憶了?”江瀾垂著眸沉默了片刻,她回頭問林征,“那蕭梵怎么解釋?”如果他失憶了,總不能誰都忘了,就記得一個蕭梵吧?要是他把蕭梵也忘了,那蕭梵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就算蕭梵聰明到猜到他在H國,和她一樣是來尋找陸竟池,那他為什么不聯(lián)系她和林征?有自己的想法,獨自一人秘密來這里找?怎么想都不可能。司凝說,“就是,他肯定是裝的。”林征也覺得有道理,不過要是裝的,那還裝的真像,他看到江瀾居然能一點波動都沒有。如果不是在機場看到蕭梵,只怕他們都會以為他是失憶了。“找到蕭梵就知道了。”江瀾拍了拍丑丑的后背,這孩子還在哭,暫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回房間把他哄好。車內。中年男人看向身邊的人,他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么,想的出神。“清斂,你還是什么都沒想起來?”柳清斂,是他現(xiàn)在的名字,是他回歸那天,父親柳延禛親自給他取的名字。找到他的那天,是在一處廢棄的工廠內,手筋和腳筋都斷了,而且身負重傷,腦部也受到了強烈的創(chuàng)傷,只能說他命大,剩一口氣被救回來了。可惜他什么都不記得了,不記得兇手是誰,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聽到柳延禛的話,他頓了頓,微微搖頭,“沒有。”“哎。”柳延禛嘆了口氣,語氣卻不善,“記不起也沒有關系,總有一天,我會找到兇手!”陸竟池目光閃了閃,沒再說話。柳延禛道:“今天你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了,先回去休息,醫(yī)生說過你現(xiàn)在還不能長時間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