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后備箱里拿出來一袋米。司凝看到那袋米,心里的火氣又消了一半。她快步走過去,拿起袋子看了看,里面裝的都是調料。“你這么晚才回來,不會是自己吃了才回來的吧?”陸言啟瞥了她一眼,“想象力越來越豐富了。”“少說這些,那只兔子已經死了,你趕緊處理了吧,我想吃肉,不想再吃水煮大白菜了!”“你一個人質要求還挺多。”他雖然嘴上這樣說,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去撿起了那只兔子,走到水管處,蹲在地上處理那只兔子。那些大白菜根本就吃不飽,她早就餓了。看到他手里的兔子就更餓了,好像幾百年沒吃過肉一樣心慌,恨不得上去生啃一口。陸言啟處理好兔子后,拎著兔子去廚房,“來燒火。”“來了。”司凝小跑著跟進廚房,陸言啟用買來的調料,將那只兔子腌制了一下。他將那袋米拿進來,用不來這種灶煮飯,就只能煮稀飯了。司凝看了那袋米,也不多,估計就幾斤,最多吃兩三天。她默默地收回視線,心里暗暗猜測,這是他們在這里待得時間嗎?又是忙碌了大半夜,有她燒火,兔子做的還算成功,是紅燒的。司凝只想吃肉,飯都沒碰一下,那只兔子,四個腿全被她啃了。她忍不住給陸言啟豎了個大拇指,“沒想到你廚藝不錯啊,兔子都會做。”陸言啟看了她一眼。司凝擦了擦手指,又盯著桌上剩下的兔子,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愛吃兔子啊?”陸言啟隨手將兔子推過去。“果然你在外面吃過了是不是?你早說,我就不用等你了!”“沒叫你等我。”“呵,我自作多情唄。”司凝白了他一眼。陸言啟不回答她的話,也不說話,就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她啃兔子。旁邊的燭火搖曳,屋內的一切都變得如夢似幻,如果忽略她的吃相,應該是很溫馨的畫面。司凝啃兔子的時候用手抓,吃的狼吞虎咽,真的像餓了幾百年一樣,毫無形象可言。整只兔子還是有點大了,她摸了摸肚子,還剩下一些沒吃完。“吃不動了,你不吃嗎?”“你不是說,我在外面吃過了。”“真是吃過了?”“嗯。”司凝斜了他一眼,“算了,誰讓我是人質呢,能有兔子吃就不錯了。”陸言啟不說話。她打了個飽嗝,揉著肚子出門,去了院子里,“吃太多了,我要出去消化一下。”等她出去后,陸言啟站起來,將桌上的碗筷收拾了。司凝回頭看了眼屋里的身影,他高挑的影子在屋里晃動,真挺像家庭煮夫的。如果忽略他的案底的話,長得好,會做家務,還會賺錢,他算得上是個不錯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