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將我的思緒追回,我掀起睫毛,迎上傅景霆的視線,說:“我覺得目前的界面沒什么問題,但如果傅總執意要改,我們也可以稍作調整?!?/p>
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一個項目負責人總要有自己的堅持。
...《重逢后,成了前任的白月光》免費試讀提到微信,我才意識到傅景霆不滿的地方是我刪除他好友的事。
那都是幾天前的老黃歷了。
他今天才發現?可人家到底是投資人,我也不能直接了當的說什么對吧。
那豈不是顯得我格局太小。
我只能給自己找臺階,說:“抱歉啊傅總,好友太多,可能是誤刪?!?/p>
我話剛說完,傅景霆便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嗤笑:“簡佳檸,你能不能找個像樣的借口?不過一個微信好友,你在介意什么?”傅景霆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如既往的篤定語氣。
那種已經看穿了我的自信。
我突然被他這股子自信猛激了一下,迎上他的目光,說:“對啊,區區一個微信好友,傅總介意什么呢?”傅景霆明顯被噎住了,一時間沒答上話來。
我們一前一后,跟兩個精神病人一樣站在樓道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沒再多說一個字。
我的指尖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
心也跟著顫顫的,泛著絲絲的澀。
片刻后,傅景霆黑著一張臉道:“簡佳檸,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說完就消失在陰冷的夜色中。
我靠在墻上,深深地吸了口氣后,半晌才緩過勁來。
最終,我并沒有主動加回傅景霆。
郵件,工作群,還有電話,我想,傅景霆要是真有工作吩咐,完全可以選擇以上任何一種聯系方式。
我沒必要因為他一兩句話就跟以前一樣舔回去。
我實在不是想聽到他的奚落聲了。
可說歸說,這一晚我還是沒出息的失眠了。
夢里傅景霆義正嚴詞的說要撤回投資,我被生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再無睡意。
于是我頂著兩個熊貓眼去了公司。
和我頹喪不同,林西西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春風得意。